“别不好意思啊小纪,就当自己家。”午休前的边老前一秒还招呼着纪云让他别有包袱,后一秒就愣愣地看着纪云,扁着嘴似乎要哭,“你是谁,阿玲在哪里?我要我的阿玲。”
“小姐出去啦,要傍晚才回来呢。”张妈赶紧上来哄他。
“胡闹,她是不是又去找那个骗子了!快让她回来!”边老却闹得厉害,怎么都不肯去午休,非要看到阿玲才肯安心,“她不回来,我就出去找她!”
他忘了自己不便的腿脚,几次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却又巍巍颤颤地跌了回去,急得快要哭出来。
老人胡闹得像个孩子,眼里全是焦急和恐惧,完全看不到之前那个心系小辈的慈祥长辈的影子。
昨天边老发病没多久,边天霖就回到了家,但现在才过了正午。也不知边老这样的状态会持续之久,张妈完全哄不住,不由得着急起来。
“边爷爷他每天都会这样吗……”
“也不是每天,但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张妈努力将老人按在轮椅上,神色焦虑,“平时也没这么难哄,要不我给少爷打个电话吧。”
“先别打扰他,让我试试。”纪云一闭眼,豁出去了,“我不行再说。”
边天霖今天易感期提前发作,傍晚时分不到就回到了家。他回家时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客厅里铺满了夕阳一片金色的柔光。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单手垂着,斜斜地歪着头打盹,他身前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女孩长舒了一口气,合上放在膝间的书,见老人的嘴角溢出了口涎,又赶紧抽出纸巾替老人抹了抹嘴角。
边天霖有一瞬间的失神。
即使女孩背对着他,还戴着平时他戴的假发,但一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边天霖就知道他是纪云。
“阿云……”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向纪云走去。
听见边天霖的声音,纪云受了惊吓,腾得站起来,放在膝上的书也掉到了地上。还好窗边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书掉落在地上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边天霖回来的时间比预计的早上许多,纪云木木地回转身时,脸上还带着尴尬却假装淡定的笑容:“别吵,好不容易哄睡着的。”
边天霖的心里翻涌着无法再继续控制的占有欲,他几步上前,将纪云拉进怀里,紧紧的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