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老看着稍加打扮的边天霖,也止不住称赞。
然而下一刻,边天霖就发现姥爷的眼神不对了。
果然——
“阿铃!阿铃!我的阿铃在哪里!”见不到阿铃,边老着急地快要哭出来,跟个小孩儿似的。
边天霖:“…………”
边老闹着:“阿铃你快别闹了!爸要带你去参加舞会啊!怎么还穿成这个样子?快!快去把那条红裙子换上,别总是穿白色的!”
边天霖总觉得这是上天开的恶意的玩笑。
边老开始叫唤保姆张妈:“张妈!张妈!快点给小姐打扮!要来不及了!别拿错了,是那条红裙子!我们阿铃一定是整个舞会的焦点!”
边天霖有那么一瞬间想给周家打电话通知不去了。但是他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行。
姥爷因为身体问题,已经鲜少在媒体面前露脸。边氏势弱,而从边氏分支出去的魏氏却风头正劲,最近的财经媒体一直在鼓吹魏氏大有吞并边氏产业之势。
至少,一定要参加完酒会上半场的慈善捐赠。
边天霖咬了咬牙,从换衣间的最深处拿出一条红色露背,缀满了层层叠叠红黑色褶边的礼服裙,换上后再叫张妈进来替自己化妆。
纪云在周六中午就接到了自称是周家管家的电话,电话里对方跟纪云沟通,虽然他的工作是在慈善酒会的后半场弹钢琴,且曲目都已经在事先确定好,但周家的少爷有另外的要求,希望纪云能在周日中午就到酒店候场排练,薪酬能给到事前说好的四倍,也就是两万块。
手握巨款但仍然贫穷的纪云觉得,这买卖太特么划算了,并询问如果周日早上就来候场,是否会给到更高的薪酬。
对方用沉默表达“你是个贪财的傻逼”,并且挂了电话。
然而不到一会儿,同一个号码又打了进来。管家向纪云表明,已经向少爷请示过,少爷表示很希望他在周日早上就能赶到,薪酬能给到事前说好的八倍,一共是四万块。
管家的语气冷淡又机械,但纪云却听出了“我们家少爷人傻钱多速来”的意味。他严重怀疑,如果他说今天就去排练,那个周家少爷也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