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溪面色微变,脱口而出:“不可能。”
这个名字仿佛触到了嘲溪逆鳞,他看着绛尘,咬牙一字一顿道:“他不可能从那儿出来。”
他们应该在说刚才那个黑衣魔修,看来三个人都相互认识。
谢逢殊听着两人一问一答,就像刚才绛尘和那个叫琅烬的魔修说话时一样,依旧插不上嘴。他忽地有些不舒服起来——这种不舒服并非因为其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与绛尘和嘲溪在一块,在诸多事情上确实是个外人,有些微妙的疏离感。
他只短短想了一瞬,又随即自嘲,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眼小得跟芝麻似的,丢人。
“只是幻影,并非真身。”
“就算是幻影,怎么会——”
“不知。”
绛尘似乎不愿意多说,简短答了几句,看向谢逢殊。
“方才我与嘲溪听到了你那边的动静,想过来看看,于廊中遇到了魔修。”
谢逢殊一惊,忙问:“你们没事吧?”
见绛尘摇了摇头,谢逢殊又立刻转身看向廊外:“村里的人呢?”
话问出口,他便发现了不对。
此刻的村子里极其安静,刚才他们喝完酒回来的时候,偶尔还能听到些鸟啼虫鸣,或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但此刻皆已悄无声息。
这种安静不是深夜里的万物沉静,更像是没有活物的死寂,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而天空之上,此时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极淡的雾气,刚才还明亮的星空被遮得暗淡无光。
这有点像无明山常年笼罩不散的云雾,但谢逢殊看一眼便知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