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殊原来想过,但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便懒得想了——有刀他就拿着呗,反正还挺顺手。
他看着眼皮打架的燕南,无奈地开口:“我知道你快睡着了——快回房。”
燕南听话地站起身,他已经快睡着了,还好乖得很,任由几人拎着他下楼,再扔到床上。
等收拾好小屁孩,三人一齐返回竹楼。
天地俱静,一路上三人都未说话。待上了楼,嘲溪和绛尘先各自推门进房,谢逢殊酒意已经上来了,先停在了自己门口的走廊里,想吹一吹风。
见状,已经准备进屋的绛尘回头看了他一眼。谢逢殊一怔,连忙挥手示意自己无事,还不甚清醒地开口邀约:“要一起站一会儿吗?”
片刻之后,绛尘没有答话,只收回目光进了屋。
……这和尚脾气也太奇怪了点。
谢逢殊有些莫名地收回目光。凉夜之中,他想着刚才在屋顶上,嘲溪说的话。
不知为何,他很想问问嘲溪昔日那位师姐的事——姓甚名谁、多少年岁,以及,怎么死的。
但一路上都没问出口。
随意探听别人的过往到底不是什么好事,特别关乎已逝之人,于亡者不敬。
等脸上的热度降了下来,谢逢殊才长舒一口气,推门而入。
屋内无光,一片漆黑,谢逢殊懒得再点灯,关上门凭直觉往床榻走。
他刚走出一步,便又停住了。
虽然有了醉意,但谢逢殊还没有迟钝到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的程度。
他的房间内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