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那我就一直照顾她。”
旁边的嘲溪突然笑了笑。
他笑声很低,稍纵即逝,又低声开口:“我师姐也这么说。”
他声线是一路以来从未有过的温柔,带着一点淡淡的笑音:“老担心师弟被人骗,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总以为自己要一辈子照顾他们,所以天天抱怨自己嫁不出去了。”
半副面具遮掩之下,谢逢殊看不清嘲溪的神色,只看到对方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嘴角有一点微微的笑意。
谢逢殊不知为何,直觉不想出声。偏偏燕南探过头好奇地看向嘲溪。
“那她后来嫁出去了吗?”
嘲溪嘴角的幅度忽地不见了,他重新抬起头,仰头喝完手中的酒,把碗往身旁一放,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没有。”嘲溪的声音冷硬,“后来她死了。”
燕南的好奇神色被震惊取代,连忙说了声“对不起”。
半晌后嘲溪才出声答:“没关系,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已经快不记得了。”
谢逢殊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他心也跟着一沉,于沉沉夜色之中看了嘲溪许久。
他想说什么,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转头看向眼前还有些歉疚的燕南,安抚似的冲人一笑,忽然问:“你明日还要去猎熊吗?”
燕南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谢逢殊,谢逢殊把碗中最后一口酒饮尽,于星光之下对着燕南一笑。
“你不是刀法好吗?我把我的刀借你,明日不成就后日,后日不成再下一日,总有一天会猎到的。”
燕南眼前一亮,翻身坐起:“你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