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停下来才发觉面前的人一句话都没说,此时一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谢逢殊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问:“你有什么发现?”
绛尘点点头,蹲下/身翻开一块泥土。
泥土湿润,沾染在绛尘指尖,绛尘并不在意,取下一点泥土放到谢逢殊鼻尖。他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这么忽然靠近,谢逢殊下意识地后仰。
绛尘的手停在半空中,抬眼去看谢逢殊。谢逢殊莫名心虚,打着哈哈道:“我自己拿就好。”
说着便想去取绛尘手中的泥,绛尘却把手退回了一点。
在谢逢殊一脸迷惑之下,绛尘顿了顿,终于开口道:“脏。”
“……”谢逢殊看着绛尘手上蹭到的泥,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怕我把手弄脏?”
他对上绛尘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又觉得有些不可能。绛尘沉默片刻,道:“这泥土很奇怪。”
谢逢殊的注意力被重新拉了回来,也不再纠结,低头去闻绛尘手上的泥土。
他闻了片刻,也发现了不对。
湿润的泥土本该带着潮气和土腥味,但绛尘手上的土带着一股干燥刺鼻的气味,类似硫磺的味道。
像是焦土。
谢逢殊皱起眉抬头,看着这漫山遍野的竹林。
焦土之上,生机盎然。
谢逢殊蹲身去拔脚下一棵刚冒出头的嫩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