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去给他们做炉鼎?”
“不然,我去给他们做炉鼎?”
“……”
“……”
四目相对,就是尴尬的沉默。
显然两位都是没过脑子脱口而出——至于这话么,任意一个人说出来,那必然都是要被另一个狠狠地骂的;可惜如今撞在了一块儿,那气氛就十分微妙了……
“咳,知渊……”
还是蔺魔君先目光躲躲闪闪地清了清嗓子,心虚道:“咱们,就当谁也没说过刚刚那句话,行吗?”
方知渊:“……行。”
两人都脸色复杂地背过去,方知渊盯着墙,蔺负青把半张脸埋进柔软被子里……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说话。
……
或许也都是累极了,最后竟不知是谁先睡着的,也不知是谁迷迷糊糊间蹭到了谁怀抱里。等他们惺忪地睁眼醒来时,竟已然快要日暮了。
外头彤云如烧,霞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打进来。
医疗阵法的效果已经散了,蔺负青慢吞吞地坐起来,经脉里灼烧般的痛楚已经减消大半。
他推开床幔,雪白长发披散在同样白皙的肩头,并不是前世濒死时那般枯槁样子,反倒在残阳下光泽如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