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负青道:“也不知那位屠神,从前世回来了没有。”
方知渊沉声道:“不好说,倘若那人当真对天外神仇恨至此,能一点动静都无?”
蔺负青摇头笑着:“话也不能这么讲,或许人家已经在筹谋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他们回去了客栈,里头还点着灯。蔺负青先向柜台道:“来两斤陈酿的桑落酒,送到楼上房间去。”
方知渊没想到他来真的,连忙怒道:“喝什么酒!你今晚这般劳神,再不休息明儿又要昏睡个大半天醒不过来,还想喝酒?”
蔺负青只含笑道:“没事,陪你喝么,你那点酒量很快就醉了。”
“……”
……
最后还是方知渊任劳任怨地一手拎着酒一手扶着他师哥上的楼。其实若不是蔺负青不愿,方知渊更想直接把人背上去得了,还更快些。
楼下的话只是玩笑,这种时候是方知渊死也不敢喝醉的,最多小抿几口。
他问蔺负青:“你眼睛怎样了?”
“还好。”蔺负青酒量显然比他好得多,陪了顾闻香一场,如今再喝也只不过是白皙的双颊略微熏红了几缕罢了,“看得见你。”
方知渊放了酒具,起身简单将床铺拾掇几下,脱了外衣鞋袜便掀开被褥,“行了别喝了,你躺过来。”
蔺负青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过来了。
方知渊坐在床边,为师哥宽衣解带,扶他横躺下,叫他头枕在自己腿上,“……还头疼的厉害么?”
蔺负青软声道:“你给我揉揉啊。”
方知渊并指隔空一点,熄灭了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