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负青更加茫然。半晌才回过味儿来,噢……是了,在当下的这个红尘里,这些个在太清岛隐居惯了的师弟妹们,还根本就没见过几次自己受伤的样子呢。
怪不得吓成这样。尤其叶花果她还是个医修,这么一哭,简直和嚎丧似的……
蔺负青咳了一声,提醒道:“花果,你方才自己都说了我没事。”
叶花果哭道:“那那、那是医修哄病人的话!”
蔺负青:“我当真没事,都别闹了……此事不能全怪紫微阁,我信姬圣子。”
“哎哟!”一旁看好戏的申屠临春故作惊讶地喊道,“早听闻虚云的蔺小仙君光风霁月、慈良心肠!好好好,我今儿才算见识到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为伤了自己的恶人说话的!”
“……”
蔺负青只觉得心头发梗,气的。
他想坐起来,旁里却忽然横过来一条手臂,又把他搂回去。
方知渊蹙眉低头,沉哑嗓音就响在蔺负青耳畔:“安静躺着,闭眼睡觉。刚刚还咳血吐了我一身,神魂识海都损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知渊。”蔺负青更加头疼。
——这些小家伙急眼发疯也就罢了,申屠性子乖戾无常他也认了,你个神魂百来岁的人,你个前世仙首,怎么也跟着添把火!?
方知渊头也不抬,只把噙着阴鸷杀意的眼神扫向紫微阁的方向,停在姬纳身上:
“交代。”
“给不出来,就交你圣子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