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最多,也用不了一个月。
方家的太上长老也赞同。
半个月后,方听海来这小屋查看。
那刑架上的孩子挣扎得铁链乱响,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的模样。
三个月后,方听海再来。
此时方知渊已经没气儿挣动了,却还是勉力抬头,乱发下眼眸凛厉。
半年后,方听海再来。
这回他来得很巧,方知渊刚经了一场阴妖的残虐,浑身是血,眼神都涣散了,手指尖软绵绵垂下,微微痉挛着。
方听海觉得差不多了,拍打他苍白的脸颊,叫他小孽种。
“小孽种”濒死地抖了抖,忽然朝他脸上吐一口血沫,然后闭眼昏过去。
过了一年,方知渊还没疯,方听海心里都发毛了。
他不敢相信一个小孩能有这样强硬不屈的心志,他心内的畏惧滋长得越来越深。
可那时,方赤褀兄弟的天才之名已经传了出去,他不能杀方知渊,方家已经没有退路。
方听海决定孤注一掷。
大年夜的晚上,方家府邸响起红红火火的爆竹声,屠苏酒飘香,除旧岁,迎新年。
就在这间听不到爆竹声,也闻不到醇酒香的小屋里,方听海以那邪恶的秘法,硬生生扯出了方知渊的半截丹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