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几乎落到低的时候,才有一张隐形的大网把这些人接住,在网子上弹跳两下,再慢慢走回底层平台上。
景溪和克罗宁两个乡巴佬都看得瞠目结舌,尤其是克罗宁,这个孩子气的少年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惊慌,竟然跃跃欲试的也想要跳下去试试。
“就像是真的在飞!”他张大着眼睛,一脸的向往。
景溪……其实也有点想试一试。
这两个人相视一眼,不过片刻,也轻轻的斜冲了出去。
工作人员似乎看穿了这两个年轻人的小把戏,也没有阻拦,只是好笑的摇摇头。
每个第一次来到这座航站楼的人都会有类似的冲动——或者来了好几次的也一样,事实上,直接就这么往下跳,也确实是更常见的下楼捷径。
只需要微微用力,地面就轻而易举的远离了脚底,景溪感觉到了清爽的风吹拂在脸上,这里的风也比地球上更轻,他觉得自己身后就像突然长出一双羽翼,柔柔的托住他的身体。
他挥舞着双臂,感觉到轻微的失控感,就像是蹦极,又像是被弹簧床一下子抛到半空。
但是这里下落的速度要慢得多,他有足够的时间感受身体失重的美妙轻盈感,他的双臂努力往外伸长,试图像一只不太擅长飞翔的鸟儿,努力尝试着第一次飞行。
景溪飘了一会,微弱的重力开始起作用,但是又是如此的温柔和悄无声息,以至于他又像是一条水中的游鱼,被水流托着,慢慢的落了下去。
站在上头看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但是下落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座航站楼究竟有多高。
一百层,或者两百层,景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的羽毛,晃晃悠悠,又忍不住开始紧张。
凑巧不巧的,他没有碰到一艘可以落脚的星舰,这些缓慢进港的大家伙们在前行的时候都开启了排斥力场,景溪下落的时候好容易碰见一艘,却是把他往斜下方弹了出去,而不是减缓他的下落速度。
这地方实在是太高了,虽然重力很小,但是长距离的加速度依然让他的速度越来越快。
景溪开始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