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下酒菜,就从二荤铺子里的一荤一素,变成了全素,到了最后,就吃几颗蚕豆这样子。”荀应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感激和贫穷的双重色彩。
王摩:“……”
“那家酒铺对他还蛮好的,因为是积年的熟客了,所以有的时候也会把卖不掉的那种稍微干瘪了一点儿蚕豆送给他当下酒菜。”荀应说着,脸颊似乎还抽出了一下,看上去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回忆而感觉到了牙疼。
“师父他,怎么说呢,有免费的东西么,那当然是不会放过的。”荀应苦笑着说道。
“然后他就每天吃着那种比普通的蚕豆因为风干久了,还要更加难以咀嚼的蚕豆,直到有一天……”
“牙崩掉了”王摩捂着嘴,都感觉到了一种宛如猫咪的爪子滑过玻璃一般的感受,一面搭了一句茬儿道。
“是的。”荀应扶了扶额头,点了点头。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那个二荤铺子里得了一个诨名儿叫张铁嘴,因为那天喝酒的时候,有个业内同仁也在场,所以这个名号就在灵异圈儿里也传开了。
王摩:“……”
这真是一个颇为贫穷的故事,王摩心想。
然后他看了看现在西装革履衣着光鲜,如花似玉富可敌国的荀应,倏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
“荀应,我问你一件事哦。”王摩斟酌着说道。
“嗯,你问吧。”荀应大概猜到了他想要问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你该不会是因为小时候过于贫穷,所以长大了之后才……”王摩吞吞吐吐地说道。
“是的。”
不等王摩说完,荀应就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