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摩想要伸手捉住他的衣襟,然而他终于油尽灯枯,再也无法挽留住了荀应。
他的名字终于也被人画上了黑框,记载在了那卷冗长的“编年体通史”之中。
“荀应!”
王摩大喊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掉在了柔软厚实的手工地毯上面。
王摩:“”
“是梦啊……”王摩支吾了两声,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
这也不奇怪,王摩心想,任凭是谁梦见自己的老婆跑了都会上火的吧。
王摩一骨碌爬了起来,走进了盥洗室里,洗漱了一下,照了个镜子。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推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王摩在漫长的走廊上气势如虹地走着,真丝睡袍的飘带因为跟不上他的速度,被他走得吴带当风。
王摩经过了一幅一幅他叫不出名字的世界名画儿,画儿上的肖像似乎都在羡慕地看着他。
终于,他来到了荀应的卧室门口。
王摩没有像往常一样有礼貌地敲一敲对方的门。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保持礼仪的,但是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又是人生之中为数不多的大礼。
他直接推开了荀应的卧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荀应的卧室跟王摩的卧室一样,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套间。
王摩进入了外间之后,并没有开灯,而是凭借着一样的格局的记忆力,非常顺利地来到了里间,荀应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