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说“我这个人比较直。”
后来想了想,要说直,谁也比不过自己眼前的这一位啊,还是说直来直去比较没有争议吧。
“你平时都看不见我的脸上变颜变色的吗”王摩讨论完了直的问题之后,意识到了荀应的假设,于是问他道。
“我平时,不怎么关注你。”荀应想了想说。
王摩:“……”
刚说完直,这不就来了吗王摩在心里都没有力气鸡叫了,就象征性地哼唧了两声。
“我的意思是,在视觉上,当然暗中观察还是有的,但是做不到长时间的对视这样,所以对于你的神情,也许把握得不够准确。”荀应这一次倒是刚好捕捉到了王摩生无可恋的表情,于是就适时地向他做出了以上的解释。
“嗯为什么做不到长时间对视啊”王摩有些好奇地问道。
“阿摩,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的话,这种感觉是很难解释的。”
荀应似乎努力地在自己的词汇量和逻辑思维之中搜寻了一番,然而一无所获,于是只得有点儿含糊其辞地说道。
“这种感觉,类似于自卑感,但又不完全一样,因为在理智上,我明白我在你面前是没有必要自卑的。”荀应说。
这不是废话吗不但没必要自卑,而且你的存在就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句老话儿的人类学方面的代表,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王摩心想。
“但是我就是不太敢长时间的注视你,这会让我的身体机能发生一定的紊乱,而我的身体虽然对于其他的外部刺激有着良好的适应能力,对于这种事,还是非常陌生和不擅长的。”荀应说。
那倒是,要不然他也不能闹心成了那个样子,王摩点了点头,想起了荀应那可怜的命灯,这也就是荀应的心脏是从猴儿那个时代过来的,是一颗见过大世面的心脏吧,要是自己的小心肝儿,恐怕早就扑簌簌地跳到腔子外面去了。
“都这么长时,还是不习惯啊”王摩觉得荀应真可怜,于是语气也放得软乎乎的,问他道。
“以前没有动心的时候,是非常习惯的,现在就有点儿……”荀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仿佛在谈论自己爱慕的对象,又像是在谈论某一只守护着珍宝的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