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摩想清楚了这一点,立刻就觉得他这种有枣儿没枣儿打三杆子呗的讨彩头纯属空中楼阁,虚无缥缈的,还是踏踏实实在家里过日子才是正经。
“阿摩,虽然对于你的体质,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入了我们这一行的话,有些情况下,也许我们的选择会变得很少。”
就在王摩厘清了自己的逻辑链条的时候,他听到荀应这样说。
“那我的体质做例子的话,如果这样的人想要建立家庭,跟普通人在一起,将会面临很大的痛苦,如果你有一个深爱的人,而那个人的寿命比你短暂很多的话,那么生离死别之后,你将会面临非常漫长的痛苦的时间。”荀应说。
“啊,这样啊……”
王摩刚才倒是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现在他听到了荀应的例子,觉得他的神情有点儿哀。
师兄他也有过那种漫长的痛苦的过去吗王摩心想,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一痛。
“那,像师兄这样的体质,也许可以……找个同事过日子啊”为了缓解这种莫名其妙的疼痛感,王摩竟然急中生智地冒出了一个小灯泡儿一般的点子。
荀应:“……”
“这一行里,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完全一样,存续也存在着很多的不确定性,虽然你说的这个办法会好一点,但是也未必就能最后相守到同生共死的地步。”荀应说。
“但是会挺接近的吧,就好像普通人的夫妻那样,起码比之前的那个栗子要没有那么的残忍了。”王摩想了想说。
“其实师兄你看,就算是普通的家庭,也很少有夫妻两个人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的,多半都会留下最后一个人在生活几年。”
在养老院做过义工的王摩对于这种一般年轻人不太会刻意去思考的事情反而比较清楚。
“大家的认知上应该也都是默认会这样的吧,所以你看发誓的时候,也很少会有夫妻发誓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能许下这种誓言的好像不是夫妻,而是我们这样兄弟情的关系吧。”王摩指了指荀应,又指了指自己。
荀应:会说话你就出本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