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十字绣吗?我不会。”
“都是大老爷们的,一开始谁都不会,你看现在,我一天能出一幅清明上河图。”
“不做活儿会怎样?”
“劳动积极分子能减刑,不劳改,不知道,没人试过。”估计会死得很难看。
意思是不绣不行,唐沉只觉一阵烦躁涌上头。
他坐起来,带着些情绪地将床头墙上的“裸男”扯下来,甩给与他床尾相对的那张床铺上的青年。
在唐沉的手劲下,画纸像风筝一样绽平了旋转着飞到青年那边。
青年稳稳接住,也没生气,眼底几丝玩味,“哥,你身上的肌肉肯定比他齐整!”
这声“哥”叫得唐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佛有多足的软体动物从皮肤上爬过,挺恶心的。
画被撕下来了,墙面上留下一块与周围颜色深浅不一的印子,印子里的墙壁完好无损。
唐沉指着完整的墙面说:“我以为你俩在玩肖申克的救赎,果然不是能玩得起的货色!”
目光收回时对上熊哥的眼睛,那眼中的恶毒像龙卷风一样兀自刮着。
唐沉轻飘飘回了眼轻蔑,什么玩意儿!技不如人还不服气,后悔了,后悔刚才打轻了,跟着陈清晏混了这一遭,心软得不像他自己。
猴子:“唐哥要玩肖申克的救赎?”
“哥两年就出去了,玩个屁!”
睡不着觉了,唐沉从床上下来,把自己的包扒拉出来,里面没什么个人物品,个人物品也带不进来,就装着半包千纸鹤。
粉色的纸叠千纸鹤,和他房间里窗台上漂流瓶中的千纸鹤一模一样,看上去浅粉色纸张的质地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