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柔腻的触感让他心里发毛。
他不相信唐沉没洗手,通过下午一起打扫厕所的经历,他觉得这人有点洁癖,不可能不洗手。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对他刚刚的反常举动误解了。
他拉过他妈的手,拉过他奶奶的手,摸过昊昊的小手。他妈的手温暖,他奶奶的手心有粗硬的老茧,昊昊的手绵软无骨。他也礼貌性与别人握过手,但那些都没有任何感觉。
唐沉的手,那种柔腻的触感,让他心里发毛。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手上没有一点点岁月的痕迹。
成功把嫌弃他的人恶心到了,唐沉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自己的书桌边对比了下,书桌的高度到他腰际。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绿色,定睛一看,书桌前的窗台上不知被谁放了一盆吊兰,幽绿的叶子从窗台边缘垂下来。
唐沉知道这是陈雨芳放的,她上一世也放过,只不过被他从三楼窗前给扔下去了。
唐沉喜欢吃鱼,也喜欢赏鱼,住在海边,他会游泳,也会潜水。他的房间里有一个不大的鱼缸,里面有几条色彩鲜艳的鱼儿在游来游去,鱼缸里的珊瑚礁和水草还是他潜水亲自从海里捞的。
鱼缸放在一张桌子上面,和他的书桌差不多的桌子。
唐沉看着这张桌子就起了心思,他打电话从后面那栋楼里叫过来两个佣人。
“二少爷?”
唐沉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吩咐:“把放鱼缸的这张桌子搬到对面那间房里,再把对面那间房里有米老鼠的桌子给我搬过来。”
佣人:“对面那间房?”
那里好像住着新太太带过来的那个孩子。
唐沉:“我的中文不标准,没说清?”
语带压迫感。
“清楚了清楚了。”
唐沉:“就说我看上那个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