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兵躲在角落里,伸出半个头,观察着这一幕。
油锅的旁边是一张长木椅,这种椅子只有在农村才能看见,椅板都是灰色的,有一米三的长度。
这一切都再寻常不过。
当然,前提是如果椅子上没有躺着一个死人。
这个人两手两脚摊开,整个人的衣服都被扒了下来,赤条条的躺在上面,从胸膛到腰,整个人都被刀给捅开,开膛破肚。
而泥土上,满满都是血,还堆了许多的内脏大肠,粘稠成一团,更恶心的是,这个肠子的旁边带着稀碎的粪便。
胡兵看到这一幕,立刻背过身去,扶着旁边的墙,胃里开始捣腾着酸水,作呕。
身子也开始发抖。
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躺在长椅上的人!
是上次带着张晓郡的肉敲门的那个老人!!
他根本不可能认错!
胡兵打算撤退,可他太紧张了,一脚直接蹬到了旁边的枯树枝上,发出“咔擦”一声脆响。
磨刀的声音戛然而止。
胡兵一顿,身体变得僵硬,嘴唇泛白之余还打着颤颤,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无限放大,嗓子眼都要快要跳出来!
那人似乎是站了起来,脚步声响起。
胡兵的冷汗涔涔的流下来,手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声音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