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他脚下自己的影子慢慢分裂出一个新的黑影，黑影慢慢凝结成实体，有了模糊的五官和身形。

肖尘低头，能看到黑影搂着自己的腰，如果是心理素质不强的人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被吓晕。

肖尘直接转过身，脸对着模糊的黑影，周围的灯打开着，他能够很清晰的看到黑影的样子。

黑影的五官端正又立体，但不知为何，肖尘却感觉眼前有一团迷雾似的，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也记不住对方的样子。

“你，”肖尘的手直接附上黑影的脸，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端详，他甚至能够直白的感受到手心里的触感，但没有温度。

黑影没有说话，任由肖尘的手在他的脸上上下其手。

“你是许昇，对吗？”肖尘声音很平常，但仔细听，却能听到他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紧张。

那遮在肖尘眼前的迷雾散去，黑影的样子原原本本的暴露在空气里。

“是。”

肖尘像是没有想过对方会如此直接的告诉他答案，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也从对方的脸上滑到了他的肩膀上。

一时无言，两人竟就这么呆呆的站着，谁也没说话。

肖尘是不知道说什么，而许昇却是在等对方开口。

“对不起。”肖尘闷闷的开口，低下头，手指紧紧的抓着许昇的肩膀。

如果不是他，许昇根本不会死。

黑影松开肖尘的腰，用手轻轻的抓住肖尘两只手，然后放在手心里，整个人蹲下来，用一种半跪的姿势，将自己的头靠在肖尘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