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前些天才联络陆预坑了他一把,齐王万分心虚,磕绊地说:“阁主,本王佩服您器宇不凡,敬您一杯。”
“殿下请喝吧,臣身体不适,就不饮酒了。”
齐王自知理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鼓起勇气:“本王自知亏负阁主,想要赔罪,还请阁主与本王一起出去透透风,听本王娓娓道来。”
楼青晏也没发脾气,跟着齐王到了内政厅外。谁知,齐王一路领着楼青晏到了隔壁的偏殿。
“你要如何赔罪?竟然还问你皇兄借了偏殿,恐怕这赔罪不简单啊。”
楼青晏瞟了眼门外的暖黄灯光,漫不经心地问。
齐王深吸一口气,稚气未脱的脸上装出大人间交往的成熟:“本王也不甚清楚阁主喜爱些什么,妄自揣度阁主的意思。”
说着,他拍了拍手。
两个随从领着一队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溜了进来,还替他带上了门。
除了随从,其他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燕环肥瘦不等,各个皮肤晶莹,眼神含羞。
一瞬间,楼青晏闻到了这偏殿里那股莫名的暧昧春|意,将整座殿里的人吞没。
楼青晏的眼睛瞪得笔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齐王自己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扭扭捏捏地说:“本王也不大好揣度阁主喜好,因此今日先将人领来让阁主瞧瞧,若不满意,本王还能寻,总是能寻来让阁主满意的美人的。”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这些小倌人嗖地散开,环到楼青晏身旁。
楼青晏像是被一群洪水猛兽包围了,浑身僵硬,勉强推开几条绕过来的玉臂。
“等等……”他宕机的大脑咔吱咔吱地转动,像是一台生锈的机器,“你的赔罪,就是这个?”
“是啊。哦,对,阁主放心。本王知道,这些癖好就藏在你我心里。”齐王白嫩的脸上出现了不符合年龄的油滑,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楼青晏捂住脑袋,哭笑不得:“我有什么嗜好?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齐王也奇怪了:“本王误会了什么?”
楼青晏:“送美人也不是稀奇事了。但你领来一排男子算什么事?”
“阁主,你我皆知,您这样推辞,可是还在埋怨本王,与本王生疏?”齐王委屈地说,“那一日,本王明明看得清清楚楚。”
“你看清楚什么了?”
突然,偏殿的门轰然打开!
九月入夜的风极为清凉,一下吹散了室内旖旎不堪的脂粉味和粉色的暧昧。
楼青晏后背一震。
一双像要杀人的视线穿过空气和娇柔的小倌人们,将被脂粉包围的楼青晏死死钉在了原地。
陆预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眼神划过一瞬间战战兢兢起身的小倌人:“朕听闻齐王向朕借了偏殿是有桃花事。也不知这桃花事如何了?”
楼青晏刚想开口,却被陆预打断了。
陆预斜眼看向一边的小倌人,随手点了个:“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小倌人头低地很下,擦得晶莹通透的脸蛋红得好像可以滴血:“回陛下,齐王殿下让奴婢伺候好巫相大人。”
“哦?伺候得怎么样了?”
楼青晏厉声:“没怎样!什么都没有!”
陆预盯着那个小倌人,直到他点头才放下心,脸色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