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见过懂事乖巧的幼崽这样说话,陆廷只能小心翼翼的再次试探,“可是穿着衣服睡觉会不舒服。”
“也是。”
云白白撑起身子,缓缓坐正后先利索的脱了外套,接着解衬衫扣子,陆廷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就看见幼崽手脚异常快的将所有小扣子解开,露出了里面白的晃眼的一小片皮肤。
陆廷吞了吞喉咙,银灰色眼睛在没开灯的夜里好像发着光。
以前无论洗澡还是换衣服幼崽从来都是一只虫做,根本不让他插手,这次某上将想插次手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主动。
主动的有些让虫把持不住。
“白白,领结?”
差点忘了这个东西,云白白抬起下巴伸手扯了扯,可是不知道陆廷到底是怎么绑的,他半天都扯不开,于是自暴自弃的往后一躺,金色的翅膀拂过守护军雌的胳膊。
“你绑的你来解。”
主卧里突然出现了好几条精神触手,与自己主人的小心克制不同,它们欢欣雀跃的挥舞着,有一条还格外大胆的贴上幼崽缀在背后的翅膀。
陆廷闭了闭眼睛,再次低声确认。
“可以吗?”
云白白心想怎么今天一个两个的虫都这么拖泥带水?
他说:“嗯——你快点,白白困了,想睡觉。”
“冒犯了……”
骨节分明的手探上云白白脖颈上黑色的领结,幼崽的脖子又细又白,一个手掌就能握住,靠近点甚至都能听到底下血液快速流动的声音,陆廷的手指突然变得尖利。
他像割开荒星木门那样轻轻的挑断了这个黑色的领结,柔软的布料轻飘飘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