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院使。”洛闻歌无比诚心实意道。
院使救他数次于生死,这些感谢话语,受之无愧,脚步飞快走了。
洛闻歌环顾这住了近二十天的房间,怅然笑了下,是时候该回去了。
用过午膳,错开老百姓最喜欢出门游晃时辰,院使用辆不起眼的马车将他送到洛府后门,那儿有早就候着的蒋霖和洛安,两人看见他,有些热泪盈眶,对院使再三感谢,目送马车行过拐角消失不见,方才扶着他进府。
洛荣得到他要回来的消息,张罗人打扫他房间,装饰院子。
洛闻歌踏进院门那刻,看见俨然换副新面孔的院落,笑道:“真不用这样。”
洛荣揩去眼角不自觉冒出来的泪光,喉咙发紧,嗓音有着明显哽咽声:“那怎么行?公子在外面小住那么久,回来不收拾收拾哪像话?这也没动什么,就添些去晦气的东西。”
洛闻歌明白这是老人家一片好心,柔声道:“还是荣叔考虑周到,我是该去去晦气,期望往后不会再有这种事。”
自家公子什么德行,洛荣哪能不知道。
像这种事明摆着是他家公子撞上去的,否则当今陛下哪能那么容易拿下徐应屏?
洛荣心里清楚却不说,带着洛闻歌往房门口走:“公子能回来就好,是否要请个大夫把把脉?”
“不用,我就是被太医院院使送回来的,荣叔还能不放心他的医术吗?”洛闻歌摘掉围帽,脱去狐裘,只觉浑身轻松一大截,兀自倒茶喝水,“荣叔下去忙吧,我这里暂时没事。”
洛荣不好再说话,心事重重走了。
洛闻歌坐下,看着洛安:“藩王那边查的怎么样?”
洛安这几日都泡在都察院,任谢温轩调遣,就为追查和沈爵勾结的藩王是谁,时日一晃而过,洛闻歌回来了,洛安还没查出个头绪,自觉无颜面对他,跪下叩首请罪:“请公子罚洛安办事不利,未能圆满完成任务。”
洛闻歌给蒋霖使个眼色。
蒋霖上前将洛安扶起来,洛闻歌不咸不淡问:“没查出谁和沈爵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