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歌最受不了萧毓岚这样,挣扎着要起来:“小伤风而已,不喝药也没事。”
萧毓岚稳如泰山,抓着他的手却将人定得不能动弹:“洛大人是想让朕跟着伤风,两人同病窝在床上,好促进感情?”
话是越说越不像话,洛闻歌红着脸将隐瞒的事儿全说了:“陛下,我是怕药苦才不吃,没有别的想法。”
“哦~”萧毓岚这才从容放开他,将药碗放下,“早说不就好了。朕让人给你送蜜饯。”
洛闻歌憋得想骂人,半晌在心里怒骂了句狗皇帝,脸上满是感激:“谢过陛下。但这药我能不能不喝?”
“不行。”萧毓岚态度很强硬,就那么像堵墙站在他面前。
洛闻歌偏头看看汤碗又看看萧毓岚,深呼吸一口气像走投无路般端起来一口闷。
“陛下能放臣走了吗?”
萧毓岚从这话音里听出他小脾气上来了,后退两步让开地方,语调正常:“今朝杨泰清弹劾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待驿馆命案结束,朕会让谢温轩帮你正名。”
“臣感激不尽,若陛下无事交代,臣这就告退。”洛闻歌神色不变道。
萧毓岚双手抱臂,瞧了他好一会儿,摆手放人:“走吧,晚些时候别忘记过来。”
洛闻歌离去脚步微顿,还是轻声应了。
淡然自若与寻常没区别的洛闻歌,一到无人地方,小脸皱成团,那药真是治伤风的?他怎么觉得苦得心肝都在颤。古代汤药苦得让人无法接受,难怪先人总说良药苦口。
他现在更后悔没要萧毓岚准备好蜜饯,真是自找罪受。
寒冬暖阳之下,有风吹过也是冷的,他又偏头打了个喷嚏,裹紧狐裘往都察院而去。
他到都察院门前,发觉此处与大理寺不同,处处透着森严,连伫立在门口的守卫腰板挺得都比大理寺的直,跟有很大背景似的。
洛闻歌先让马夫将车赶走,自己慢悠悠往都察院大门走去。他以为会畅通无阻,谁知脚还没迈进去先被揽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