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绝在门外的雨在与他们无关的世界里肆虐着,客厅的灯亮起,给手边的一切都带去了温度,多了一个人的空间瞬间充满了生气。
果然有顾白墨在才会显得比较温暖。
林悦这般想着,一个吻猝不及防地落到他的脸上,顾白墨的手臂环过他的腰,随之而来的是自耳边起逐渐加深的吻。
顾白墨在这方面天赋与经验并存,很快就亲得林悦耳根红了一片。
“想要我怎么赔罪?”顾白墨咬着他的耳朵问道,态度摆得相当端正。
“……”赔罪?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林悦相当没有经验,在顾白墨的提醒之下,才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如果让他被自己压一次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你想不出,我就当你原谅我了。不过,我还是要向你道歉,”顾白墨见他一直没有回答,自恋地以为是他舍不得让自己赔罪,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清楚,“那天我意识到自己狂躁症发作,之所以不想让你进我的精神图景,是因为……”
“因为怕我在你的精神图景里杀人。”林悦回过神来,平静地接了下去,意料之中的答案让他感到有些讽刺。不过,尽管当时确实有点生气,现在已经不那么介意了。
“你当初用的方式太过两败俱伤,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更重要的是,你的病毒潜伏期很可能提前结束,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引发很严重的后果,万一在我的精神图景中……”顾白墨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叹息,“总之,我并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向导。”
“所以,你们就这么联合起来骗我?”比起范普对他的欺骗,林悦对顾白墨的欺骗更加生气。
顾白墨像是在哄他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还记得我说过吗?我是你的长官,有权利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再次听他言及此事,林悦神色一黯:“我……”
顾白墨静静望着他,语气里十二万分的认真:“但现在我想说,我是你的哨兵,有权利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相似的话语,在此刻从他口中说出,却有了当时所没有的深情。
见林悦的脸色仍旧不怎么好看,顾白墨没敢让自己停下来:“我可以发誓,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绝没有让别的单身向导给我做过精神疏导。”
“哦?”林悦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毛,“所以说,后来替你做精神疏导的,是别人的向导?”
“你认识的。童跃你还不放心吗?”顾白墨脸色阴晴不定地回答,他太了解林悦的脾气了,自己就不该说那两个字。对他来说,林悦生气,一直都是和天塌下来一样严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