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冯云从下人手中拿过自己的狐裘递给麽麽,让他替陈二狗披上,这一举动又让在场不少人看的大跌眼镜,心说这个乡下来的人到底有什么背景,怎么温王府的夫人,竟然将自己的披风给了他。
发生这件事后,不知为何魏争先行离开了,留下宁杏儿咬牙切齿了一会,也跟着走了,剩下的人都没了赏梅的心思,一场宴会也就不了了之。
温宪将季冯云送到府邸门口,临上车前,他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姑母,趁着这梅花正艳,侄儿祝姑母心想事成。”
季冯云任由麽麽扶着她,回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借三殿下吉言。”
等马车离开了一段距离,季冯云才微微掀开窗边一点围帘,“麽麽,成了吗?”
跟在马车旁的老妇,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季冯云,“夫人,成了。”
季冯云接过来微掀开一看,粉色丝帕里正包着一根银针,银针尖锐的那一头,上面还带着不少血迹,连带着包裹他的粉色丝帕上也沾染了不少。
她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了起来,“麽麽,晚上请叶太医来一下,就说我头疼症又犯了。”
“是。”
陈二狗被何碾之送回了小院,何碾之似乎有些愧疚,如果他当时在场,那这些人一定不会这么放肆。
陈二狗到觉得没什么,这不是何碾之的错,如果真要说谁错了,那其实他才是错误的根源,如果他不追到京城来,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两人站在小院中,何碾之看着陈二狗苍白的侧脸,在他转身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冰凉刺骨的体温。
“二狗。”,何碾之有话想说,他早在自己十几岁时就明白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他从不会做违心的事。
他承认,从一开始接触陈二狗是有目的的,因为他异于常人的嗅觉,能闻到陈二狗身上特有的香味。
而这种味道和季冯云的几乎如出一辙,再加上关于温焱广为流传的谣言。
太巧了,巧到何碾之愿意主动接近他查一查真相,只是真相还没被揭开,他却陷进去了,陈二狗身上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