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影响你们拍戏,我出去了。”周尧说。
白敛笑道,“我可以教周总拍戏的,其实很简单。”
“不用了。”周尧笑着站了起来,抬手想要拍白敛肩膀,不知道怎么的,被那双眼仰头看着,落下的手掌就朝着白敛的额头去了。
屈指。
一弹。
两个人都是一愣。
但周尧很快就平静地说道:“你好好拍戏吧,别管我了,本来就是瞎玩玩。”
白敛捂着额头笑:“难得都化妆了,就演完吧,我保证不会再分神了,您尽管按照自己的意思演,您就算在旁边跳舞也不会影响我。”
“跳什么舞啊。”周尧被逗笑,但也不再提离开的事。
第三遍,周尧不再考虑演戏的事情,脸上表情如常,认定了他不想演,摄影师的镜头也不敢停在他的身上,因为就像是平时在场外看他们拍戏一样,将自己当成一个看客,只是更近距离地看着这场戏。
顺利拍完。
周尧起身离开,出去乘凉。
他把西装外套脱下,里面的衬衣整片后背都湿透了,屋外虽然太阳正热,但却有风,热风吹过后背,带走潮湿的汗意,周尧甚至有种自己从滚热的泥浆里逃脱出来,重活一次的感觉。
当演员是真的不容易,他之前只是用旁观者的姿态对刁点说出了这句话,直到他亲身体验才知道,何止是不容易,简直就是辛苦。
叹了一口气,周尧将西装外套随手丢给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换上自己宽松凉快的T恤和短裤,就去了停车场,大半个小时后再回来,周尧车上堆满了附近能够买到的所有冰水,然后发给了剧组的所有的成员和演员,包括群演。
有人问,“周总还要不要进场?”
周尧摆摆手,是绝对不会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