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也是这么的喜欢你。”
人在过度的倾诉和真情实感后,总在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产生一种后知后觉的难堪。两个人盯着彼此哭红的眼睛,说不清谁更难为情。这种情景下,所有的触碰,都会变得格外敏感,仿佛回到刚在一起的晚上,仅仅对视一眼,各种上头的激素就瞬间充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明杨像报仇似的使着力气啃咬对方,亲够了,撒过气了,又变成温柔的可人儿,眼波流转地低语:“要吗?”
明明被揉得动情,苍佑却还是心口不一:“你真的,要用手帮我吗?”
明杨再也不吃他这一套了,立马从他怀里钻出来,边系扣子边往门口走:“你觉得勉强的话,可以不做。”
说完,迈步离开卧室,只留下一个冷酷的残影。
苍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明杨抽身得太彻底,他甚至怀疑刚刚的情难自禁只是对方表演出来的假象。门吱呀晃了两下 ,像是在嘲笑他没用的矜持。
明杨下楼后,气还没喘匀,苍佑就追了出来。
苍佑从后面抱住人,一句话没说,隔着衣服,俯身吻住了明杨的蝴蝶骨。
明杨被激得一抖,尽可能不动声色地问他:“怎么,刚刚那么克制,现在连上楼的时间都等不及了?”
“对,”苍佑终于愿意直面自己的本能,“你告诉我,刚刚是不是装的?你说了,我就抱你上楼去,不然的话,就在这儿,让你站着受这一顿。”
睡衣裤子松松垮垮,轻轻一拽就被褪到脚踝,明杨这才怕了,扭过头讨好对方:“冷,回卧室去。”
苍佑扯起嘴角一笑,满意了,就着这个面对面的距离,轻轻抬下胳膊,把人架到了自己身上。楼梯总共十八阶,每上一步,就被似有若无的触碰烫一下,这感觉太磨人,躺在床上时,明杨身上的力气已被卸了八成,心里想的是发脾气,送到嘴边却成了撒娇:“你快点呀。”
窗帘没来得及拉,天上一丝乌云也没有,月光直直地照进卧室,偷看那两个叠在一起的人,要是月亮有听觉,它还能听见房间里细碎的呜咽声,但不是在哭,因为呜咽的那个人小声说了句“再来一回”。
等苍佑发现的时候,明杨已经睡了,打开灯,他看见对方颈上全是印子,低头一瞧,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去。
轻轻趿拉上拖鞋,苍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拉好窗帘,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
晚上过分透支力气的结果就是,公司仍旧危机重重,老板却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