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苍佑的背影,穿上衣服的明杨莫名害羞起来,这要怎么说啊。
他心想,初遇时,误会苍佑经验丰富,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既如此,尽管两人掺杂着不干不净的金钱交易,毫无感情可 言,至少自己床上体验应该不错。
现在才知道,看起来龟毛屁事多的这位,实际上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感情生手。
可见传闻与现实总是有很大的出入。
明杨转念一想,当初自己被人诋毁,那些不能入耳的传言里,他还是个男女通吃的爬床小达人呢,可现如今,初吻给了初恋,爬床也是与初恋情人的情不自禁。
虽然这个初恋此刻看起来有几分事后不认账的意思。
“没什么,可能卧室太热了,我去开点窗通通风好了。”明杨把温度计放回小药箱,慢慢吞吞地上了楼。
进主卧一瞧,那人被子都没叠就跑出来,床头柜上用掉一半的瓶子胡乱躺着,弄脏的睡衣肆意扔着,任谁仔细想想都知 道发生了什么。
别是酒还没醒吧,明杨一边清理现场一边腹谤。
他把两个人换下的衣服和被单随意卷卷,往卫生间一丢,苍佑看见了,半句意见都没有,明杨猜,大约最近工作太多太累,都没心思计较这些枝叶末节的事情了:“昨天被客户灌酒了?”
“嗯,创业初期,碰上什么烂客户都得应承着。”真正的现实状况是,京市的好客户多多少少都跟苍家有点联系,路爻 迪放了话,没剩几个敢跟他合作了。
看见小孩儿担忧的表情,苍佑的头疼缓解了一半,心却有些疼了:“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操这种心。”
明杨朝他走过去,问:“家里还能买得起我爱喝的那种炭烧酸奶吗?”
苍佑好笑地揉揉他的脑袋:“倒不至于这么拮据。”
“那就行了,我又不是娇气鬼,公司的事儿,别上火,大不了我打工养你。”
“嗯。”苍佑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矫情,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关心,竟搞得自己鼻间一酸。
明杨转身进厨房准备早饭,苍佑则返回楼上开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