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很年轻,是清亮干净的少年嗓音。
来人先是把从外面带来的东西放下,齐光闻到了树枝的味道,应该是烧火的木柴。
然后壁炉点了起来,这一位钻木取火的技术十分糟糕,比起齐光三分钟能生起火的熟练度,他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在壁炉里点起火苗。
齐光耐心地闭眼假装自己还在昏迷,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推测入侵者的一举一动。
生起火后,入侵者又拿他的陶锅烧水,同时在水桶里洗着什么,过了一会水只是热了还没烧开,入侵者就把热水倒进碗里,端着走过来。
来了。
齐光呼吸不变,心里却紧紧绷住一根弦,身体如拉满的弓绷紧,只等待那个最合适的机会到来。
他只有一次机会,也只能有一次机会。
入侵者爬上床,齐光计算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一米,半米,二十厘米。
直到微湿的羊皮擦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呼吸声近在耳边。
来人毫无防备,探身时将脆弱的脖颈尽数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里。
就是现在!
齐光猛然跃起,一手攥住来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摁住他的脖颈,翻身把人摁在了床上。
然后他才睁开眼,借着壁炉微弱的火光看清入侵者的长相。
这确实是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少年,金发碧眼,头顶一根短短的呆毛带着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