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洗干净翅膀,沾上水轻轻擦在玉英唇上。
好在人没有意识本能的吞咽反应还有,甚至可能因为太过干渴,玉英在嘴唇湿润时无意识地凑过来舔舐希斯翅膀上的水。
要是他有手,就能端起水碗给玉英喂水了。
但现在只能用翅膀沾了水,一点点地让玉英舔着绒羽里积蓄的水分解渴。
希斯有些懊恼,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想着自己为什么不能长快点,再长快点,能够在玉英需要帮助的时候做一个可靠有用的雄性,而不是这什么都干不了的小鸡崽模样。
他一直忙活到第二天的晨曦亮起,玉英身上的热度终于有了消退的迹象。
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一点血色。
希斯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骨头散了架一样的疼,他又累又冷饿得像是被掏空,半点移动的力气没有趴在玉英枕边,空白一片的脑子里还想着玉英昏迷不醒的事情。
动……动不了了……
翅膀是不是又断了……
小鸡崽挣扎着蹬着脚爪,眼前的世界旋转颠倒,亮亮的黑豆眼上蒙着一层灰白的翳。
他、他还可以继续……
保护……
玉英……
……
意识终于被完全涂白,只剩身体的本能支撑着身体挪动。
一点点,再向前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