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稻也想啊,米饭是基础,辣椒是菜嘛。”任鹤隐有些惆怅,道:“要是能两样一起买就好了,可惜我买不起。”
两人等了好一会,对面都没动静,只好下去吃饭。
任鹤隐上午才激动完,现在想午睡也睡不着,两人便提着锄头跟箩筐去拔蒜。
任鹤隐当初怕蒜不够用,特地种了一大块地,估计有一亩多。
他们的蒜长得不是很好,大部分蒜很小一瓣,皮多肉少,不过蒜香味很浓郁,一不小心沾到手上也很辣。
任鹤隐还专门泡过盐水蒜吃,在没有辣椒的情况下,勉强当成辣味菜吃了几餐。
地里的蒜已经长圆了,蒜头挺小,蒜管也小,蒜叶末端黄了,掐一把,基本掐不动,现在已经很老。
两人直接连苗带叶将蒜挖出来,几十头蒜绑在一起,到时候挂到小平台旁边的藤蔓上,风吹上半个月一个月,就能晾干收回来。
他们这块地的蒜算丰收了,蒜是小了些,不过水分很足,很硬实,一个两个握在手里沉甸甸,跟小石块一样。
任鹤隐对第一年种蒜就有这收获已经很满意。
云鸣干活非常快,两人花了一下午时间,天黑的时候,所有蒜都挖完了,就是有些蒜还没绑在一起,只是摊在地上,要等明天再绑。
任鹤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捶捶背,道:“老大,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收拾吧。”
“也行。”云鸣道:“晚上吃什么?要去打猎吗?”
“别,我们晚上吃秃黄油拌饭跟煎肉扒吧,累了一天就别折腾了。”
云鸣变成兽形,任鹤隐将成筐成筐的蒜往他背上绑,绑好后看他左右各绑着四个箩筐,威风凛凛的大老虎一下变成老黄牛模样,忍不住抱了一下他的脖子。
云鸣转头用脑袋蹭蹭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特别抱歉。”任鹤隐抱着他的脖子,小声道:“老大,我感觉好对不起你啊。本来你只需要随便打点猎,回来想睡觉也好,出去玩也好,做什么都行。现在跟我在一起,一天到晚都要干农活,不是干这个就是干那个,基本没停的时候。”
云鸣问:“你偷懒了吗?”
任鹤隐愣了一下,“也没有,感觉还行吧。”
“那我不偷懒不是正常?”云鸣道:“你没来的时候,我醒着的话,每天只能吃烤肉炖肉煮肉,味道那么差,一吃还吃几千年,多亏有你我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云鸣声音淡淡,任鹤隐为他心酸,更用力抱紧他脖子,道:“累了这几年,等以后就会好一点了。”
“嗯。”云鸣道:“别怕,我们一起。”
任鹤隐蹭蹭他。
云鸣见他那阵情绪过去了,道:“天色晚了,我们早点回去。”
“现在天也太冷了。”任鹤隐吭哧吭哧往云鸣背上爬,嘴里说道:“天一黑,北风呼呼吹来,吹得人后脑勺都疼了。”
云鸣嗅嗅风中的气息,道:“还有十多天就要下雪了。”
任鹤隐一惊,“这么快?”
“也不快,山上那些树的树叶都快落光了。”
“也是。”任鹤隐趴在他身上,“老大,我们明天弄好蒜,喷好蒜汁,先进山一趟摘点酸酸果吧?酸酸果也快成熟了。”
酸酸果味道跟柠檬一样酸,不过香味跟柠檬差得挺大,它有另一种清新的香气。
它果皮比较硬,也比较耐储存,现在摘下来,放到山洞里放好,能一直放到明年春末。
任鹤隐去年还想在部落附近种一点,后来发现附近森林里酸酸果还挺多,人跟动物都不吃它,要摘的话,可以直接背箩筐去摘二三十筐,这才作罢。
就算他把果树移植到附近,没有两三年,果树也不会开花结果,还是别折腾了。
两人回到部落,任鹤隐做饭,云鸣去部落借了大石舂,将蒜直接削去蒜根和茎叶,扔到大石舂里舂碎,碎末舀出来倒进桶里面,直接放水去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