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最后狠一咬牙,“无论如何,不能加赋!!”
“景休!!”
此时此刻,老皇帝身子前倾,狠不得上前抓信曹国舅的衣襟。
“臣在!”
“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灾区之事,朕交给观澜了!”
“你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朕把十数州府的粮种给朕弄出来!”
“陛下”曹佾都快哭了。“观澜现在已然是无能为力了啊”
去岁灾区的赈灾粮、物资保障,一直到现在都是观澜在撑着,朝廷没出过一个大仔儿。
而去年、今年上半年,所有的盈余,包括各家分红,也都让赵祯拿走了,哪还有钱准备这十数州府的粮种?
“朕不管!!”
赵祯瞠目欲裂,“只要灾区渡过难关,其余的事可以缓缓。再有半个月,秋税一到,危局自解!”
曹佾暗暗摇头,还秋税一到危局自解?别说秋税了,明年的春税都已经提前花出去了,怎么解?
“陛下,这不是办法。”
“朕不管!”赵祯几近偏执。“加赋朕不欲也!”
“你只说,能不能办到?”
他这是把曹佾把死角里逼,不答应也得答应。
“诶~~!!”
曹佾长叹一声,硬着头皮答道:“能!!”
“臣这就回去与王、杨、潘、张几家商量,我们从私帐凑钱,也得帮陛下渡过难关。”
赵祯眼神瞬间锃亮,兴奋的站起身形,“拜托景休了!!”
“陛下言重了”曹佾也是特么无语了,客气完一句,偏头看向满朝臣僚。
“此为社稷危难之时,众位同僚就不能为国分忧吗?”
得,这货也不是什么好鸟,自己放了血,也得拉上一帮垫背的才算回本儿。
赵祯这个高兴啊,恨不得上去抱着小舅子亲两口,就等他这句话呢!
上道!
他这个皇帝没法向臣子张嘴要钱,可是曹国舅帮他要了。
“众卿家”
满脸希冀的看着殿上诸臣,可惜,入眼尽是低垂的头颅。
“众卿家”又唤一声,还是无人回应。
赵祯失望的拍回龙椅,心道:捞钱时一个比一个痛快,让他们出一点钱,怎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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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老皇帝又天真了。
人性使然,别说大宋现在只是财政危机,往后数几百年,大明朝都特么快亡了,皇帝想让臣子放点血,都特么抠不出来。
这是天性,圣人之学都教化不了。
“诶”再叹一声,难道真的只加赋一途可解危局了吗?
正当赵祯开始绝望之际,殿外一声黄门唱奏,打破了殿中死一般的寂静:
“癫王唐子浩,疏奏启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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