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今天斟酌了一天,写的很慎重,有点慢,大伙儿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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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让正在暗自思量,一抬眼皮,见门前有人进来,却是御史中承王拱辰。
略一沉吟,就起身迎了过去。
“王中承面色欠佳,可是身体有恙?”
王拱辰先是见礼,“回王爷的话,昨夜受了些凉。”
赵允让不无关切道:“王中承是直臣,大宋的喉舌所在。若有不适,还要早做防范,莫像本王一般,临老却是恶疾缠身。”
王拱辰又是一拱手,“让王爷费心了,拱辰谨记!”
送走赵允让,王拱辰面色不见半分舒展。
谨记?
记个屁!
昨天他又接到一份匿报。
又!
回想儿子王之先的话,再看匿报上告的是唐子浩与曹家密谋不轨,再想到十年前那份同样来路不明的匿报,王拱辰脸色怎么可能好的了?
奏?还是不奏?
于理是要奏上一奏的,国本大事,岂容儿戏?
可是,即使王拱辰什么事儿都蒙在鼓里,也觉得这事好似没那么简单。
这他妈是有人拿他当枪使了。
十年前就有这么一出,今天还来?
悬而不决地思考了一夜,这脸色能好吗?
来的路上在想,到了漏院还在想,一直到内侍来宣布开朝,王拱辰也没决定,是报,还是不报。
等到早朝都快结束了,赵祯一句:“众卿可还有本上奏?”一下子把王拱辰震醒了。
姥姥,怕个球!
大步出班,“臣”
“臣”字还没说完,猛的一个比他高出好几个调门的声音,把王拱辰一下就噎了回去。
“臣、有、本、奏!”
不光是王拱辰,满朝群臣无不寻声看去。
赵允让更是疑惑地的一拧眉头。
因为高声唱奏、大步出班的人,是——范镇!
赵允让心说,范镇你也太急了吧?怎么也要等王拱辰奏完之后再出来吧?
按原来的打算,就是要让王拱辰赶在曹家发难之前,先把事情抖出去。
到时,曹家和皇后就算是有一万张嘴,也是分辨不清。
可是,范镇出来干嘛?
别说他不明白,朝中百官无一不是一头雾水。
这段时间,倒唐、倒曹之事,范镇叫的最欢。这次又要抢在王拱辰之前出班上奏,起的什么妖蛾子?
范镇根本就不管众人的目光,坦然地行至殿中。
“臣有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