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握紧了江云疏的手,牵着他的手走上朝瑶山。
朝瑶山下本就聚集了大批天台宗的弟子,方才是为了御敌,现在敌人突然不战而退,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除非修为高深,否则大多仙修并活不到一千岁,容清殊当年也没有留下过任何画像,门中弟子没有人认识江云疏,而秦湛又一向深居简出,连认得出秦湛的人也没有几个。
只见秦湛带着人畅通无阻地进了山门前的阵法,这些弟子便知是自己门派的长辈,问了个好,便整齐有序地撤回了山上。
江云疏跟着秦湛一路走上山,宗门中陈设一切如故,只是山上的树木都更粗壮更大了,楼宇也多了好多处,以前崭新的楼阁殿堂,都有了岁月沧桑的痕迹,也不知道中间翻修过多少次。
秦湛带着江云疏回到洞府,便一声不响地倒了下去。
江云疏连忙把人接住,让秦湛靠在自己怀里,扶着他在床上躺下,探了探他体内的状况。
真气流失太多,又失了过多的血,换作正常人应当早就晕过去了,他刚才一直都在强撑着。
江云疏轻车熟路地去柜子里翻出几瓶丹药给秦湛喂下,又将外伤都处理过一遍,秦湛只是一直蹙着眉,昏迷之中也忍着没有吭声。
由于秦湛伤得太重,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上午,江云疏方才将他身上里里外外的伤都处理好,坐下来喘息一阵。
这把身子骨本来就不太好,人几乎都给累虚脱了。
江云疏忽然有点想念起还没有恢复记忆的那些日子,住在秦湛这里,他亲手给自己做的那些吃食。
江云疏正想着吃的,肚子就十分诚实地“咕咕”叫了两声,刚站起来想要出去觅食,秦湛的手忽然一抬,一把抓住了江云疏的手腕:“阿殊。”
“好啦,我在。”江云疏轻轻拍了拍秦湛的手,轻声道,“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你的。”
秦湛似乎对江云疏的回答很满意,又或者根本就没有意识,没有吭声,就这么抓着江云疏的手腕,一动也不动了。
江云疏轻轻叹了口气,想把秦湛的手掰开,昏迷之中的人却还十分有力气,硬是不肯放手。
江云疏道:“秦湛,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