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嫖客”。

这个认知让陆之南感到痛苦又愤怒。

长风看看这两人,有点不太理解, 他的助理和他的哥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感觉陆之南如此被动, 处境如此艰难呢?!

陆之南忽然一手指着程朗, 对长风道:“……徐长风!你对得起程朗吗?!你不觉得你有点忘恩负义, 薄情寡义, 狼心狗肺吗?!!”

躺着也中了枪的徐长风:……

程朗终于说话了:“……你们是怎么回事?”

徐长风莫名奇妙有些心虚。

他又想了想, 他有什么心虚的, 他和程朗……不就是刚刚和好的朋友吗,化妆室程朗亲了他转身就能摆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那他和时白在一起干什么,是什么关系与程朗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徐长风开口的那一刹那,酝酿好的理直气壮就像气球一样跑没影儿了:“……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

时白看了眼程朗,忽然想起来程朗和徐长风的关系,他害怕程朗误会,赶紧跳起来解释道:“程哥!程哥!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和长风哥什么也没有!!我今天住在这里是因为…钥匙被别人拿走了,我和长风哥清清白白的!真的”

“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什么。”陆之南沉沉地说。

……

一片安静中,长风悄悄看了眼时白。

时白脖颈处漏出一个深红色的印迹,指甲盖大小,被衣领遮了一半,漏出来的那一半却相当明显。

那是他背上的淤青。

时白怔了一怔,伸手摸了摸后颈。

他静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说:“这个和长风哥没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

时白抬起头,他的眼睛有一些迷离,轻声说:“陆之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不是了。”

陆之南僵了一下,他脸色有些泛白,已经看不出醉酒的痕迹了。

就在这时,程朗忽然开口说:“是被钝器打的吗?”

时白愣住了。

陆之南也扭头看他。

程朗不疾不徐:“看起来伤痕范围有些大……我原来演过法医,学习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打伤?”陆之南语速很慢的重复道,看样子他已经完全醒酒了。

“谁打的?”他黑着脸问道.

陆之南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是不是变态的客人……”

“不是!”时白急急打断他,看了一眼长风,咬了咬嘴唇说:“我已经不做了!”

“什么客人?”长风皱皱眉。

时白脸色泛白,不知道如何解释。

程朗道:“应该是服务员吧,客人难缠的话早点辞职也好。”

“哦,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