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许是担心他真做了那等贪色之事,他那大哥居然给那小子记名了,宋逸舟恣意人生,可万万不容许一个十几岁的双儿因为自己搭上了自由的一生,所以他找了他,想给他从这枷锁里解脱出来,但却发现对方发了烧,烧得迷迷糊糊的他似乎少了平日里的尖利刻薄,居然挂着眼泪在那里喊妈妈,宋逸舟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有伤心也只是少年的时候,可那一刹那,他一颗刚强的心却蓦地动了,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怜惜。
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跟自己说,他愿意记名,愿意搭上这一辈子,宋逸舟不解,又憋闷,可依旧对他无可奈何。
后来又见他施计从徐昌宗手中拿下了铺面,慢慢地将玉香楼经营的有声有色,再后来是小菜馆,他心思巧妙,能做出他一辈子都吃不到美味,他是京城里饕客们追逐的名厨,他热爱做菜,每每一道新菜出来必是眼眸亮闪闪地让他去试菜,他睚眦必报,若被人惹了,便想方设法都要报复回去,可若是待他几分好,他那一颗长着尖刺儿的心却是比谁都软和……
宋逸舟不知自己何时已经慢慢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了,不知不觉。
他自持俊朗,又凭着功绩、家底,年纪轻轻便升任巡防营副都统,多少说亲的人家各般托人来递礼笺,可每每他都百无聊赖翻看着吴大娘子送来的画册,心里总想的是,
——还没有那小子一分的姿色呢。
——说是知书达理,也不知多少乏味,还不如那小子好玩呢。
——将门之女,听上去便是不好相与的母老虎,后院那人说不准比她更温柔呢。
他总用他去衡量,仿佛自己没有心动的原因是因对方的资质都太过俗陈,直到此时他才想到,能给他平阳侯府二公子说的亲事,自然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娶她们。
念及更深处的原因,宋逸舟骤然屏了呼吸,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捉住了容玉的手,
“为什么不能是我?”
等将那不盈一握的细白手腕捏在手中,宋逸舟脑中最后一丝弦断了,他一把扯过他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既要背德,为什么不是我?!”
容玉决计没有想到宋逸舟会是这样的反应,只以为他气狠了,立刻挣扎了起来,可宋逸舟的力气是那样大,容玉怎能挣扎得过他,他身上的铠甲冰冷,如同寒冰,磨痛了他,他一声呜咽,当即被宋逸舟制住了下巴,硬生生将脸抬了起来。
对上了那双赤红的双目,容玉心中又惊又怒,却见宋逸舟勾下了脖子来,像着魔一般,容玉心间一凛,更是剧烈挣扎起来,
“宋逸舟,你他妈疯了么?!”
他们身处栈台后方,挡去了前面的视线,风声呼啸,盖住了他们的声音,没有人发现这边发生了什么,眼看着宋逸舟便要不管不顾地堵上他的嘴唇。容玉眼圈当即红了,他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