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舟感觉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闷气堵在心口。
宋俨明亦是没有任何胃口,但他自会比其他人来得克制,只轻叹一声,
“吃吧。”
这一顿饭吃得宋家三兄弟倒尽胃口,面有菜色, 也不知前些年怎么忍受的, 何伯倒是幸运一点, 前两日他去了衢州看望故友,自然逃离了这样巨大落差的反噬。
第二天,容玉依旧一早上就出了门了,夜幕降临了才匆匆回府,沐浴更衣关门睡觉。
第三天依旧如此。
第四天依旧如此。
第五天的时候,连宋俨明都在布菜那一刻皱起了眉头,而宋逸舟已经是青筋四起了,他又不好直接发脾气,只随便指摘:
“那人呢,不是已经允了他上主桌吃饭,怎么天天不过来?像什么话?!”
戚总管擦着面上的冷汗:“回二爷,西苑的郑嬷嬷说容小娘今日在外操劳了一整日,刚回府沐浴过便睡去了。”
宋逸舟:“……”
宋文彦再一次失望地:“……啊?”
宋俨明眼神悄无声息地暗了暗,端起碗来,微皱着眉头将饭吃了下去。
***
容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忙了,这些日子,他招工,培训,修缮铺面,预定食材……十来日下来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连轴转。
他早就将金豆全给兑成了银票,付清了徐昌宗五百两的第一笔款项后,手头上仅有不到四百两的盈余,这四百两的银子对于普罗大众自然是一笔一辈子都肖想不到的财富,可对于烧钱的创业初期,花光它几乎是分分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