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拢紧了被子:“侯府家宴上上下下哪个下人没亲眼见着我被掳了去?侯爷这话可真叫人伤心!”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抓着被角呜咽着:
“你可不知,那狂徒大冷天的将我胁迫至郊外,天寒地冻,他淫*笑着,步步紧逼,直至撕了我的衣衫,就这么——”
“够了!”宋俨明瞧着他清丽至纯的一张脸,嘴里却说着这等污言秽语,心里隐隐动怒:“你竟一点都不懂礼义廉耻么?”
容玉噗嗤一声:“礼义廉耻,可以让我吃饱穿暖么?多钱一斤啊?贵不贵?”
眼前人一张巧嘴连珠带炮,一如往常油盐不进的模样,宋俨明心间有着伏蛰的怒火,多年的好修养、天生的淡定从容似乎都会轻易地被他动摇。
——这人究竟怎么回事?
这些天来,他已经派了数十人,来来去去地调查他,包括容家,他甚至不惜动用了不曾使用过的暗司。
可以说关于这个人的一切早已被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查了个底朝天。
可所有的结果告诉他,此人家世清白,是个养在深闺不与外人接触的双儿,性子至纯至善,是个连踩了只蚂蚁也会伤心上好些日的良子。
完全与眼前之人对应不上。
更重要的是,他究竟是如何得知那个隐匿至深的秘闱的。
一袭冰寒瞬间没过宋俨明的眼眸,
“你是不是以为本侯待你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不,”容玉收了笑,摇了摇头,“当然有办法,咱们堂堂一国侯府,多得是明里暗里为侯爷效力的人,只要侯爷愿意,大可以叫人悄悄抹了我的脖子,然后将我这尸身往郊外乱葬岗一丢,多简单的一个事儿,可——侯爷,你为何不这么做呢?”
半晌,容玉又自顾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