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唤些府兵过来。”
戚总管心中一喜,立刻拜首:“老奴这就去。”
容玉脸色发白,知道宋俨明这是准备直接差人将自己送官了,果见宋俨明开口道:
“平阳侯府规行矩步,便是本侯犯了法,亦要送官严查,你若无犯,京兆尹自会还你青白,若是查实,那么不说外人,便是侯府也轻饶你不得。”
北安朝法度严苛,便是小偷小摸一经查实百八十棍下去不死也要狠狠掉一层皮的,况且京兆尹徐惠就是徐昌宗的老爹,他最恶儿子流连花间,与人不清不白,这一去,岂不知要生出多少风波来。
容玉恨自己当时没有狠心一绝后患,只苦了如今这等场面委实难办。
他看着宋俨明,对方已经不欲听自己说话了,只拂袖背对自己站着,晨曦中,对方高高在上,尊贵从容,跟窘迫的容玉全然不相同,
他继承了原身的人生,可他绝不允许自己再次掉到淤泥中去。
要是那样,还不如一死了之来得干净!
容玉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他二话不说扯下了松松绑在发尾的丝带,双手扯开衣领,薄薄的亵衣滑落,堆在了足下,一具雪白而修长的漂亮身子袒露在空气中。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快速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宋俨明的腰,踮起脚来,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你作甚么?!”
宋俨明猝不及防,肩膀一阵剧痛,等回过身来见到容玉的模样更是脸色骤变,他捉住了容玉的一只手腕,正要叫一声来人,
却听见容玉冷冷道:“你是想让别人都看见你宋俨明跟父亲的小娘拉拉扯扯不清么?”
容玉用着另一只自由的手一扯他的衣襟,露出那肩膀上的伤口,
“你觊觎我的美貌,骗我到你寝室之中,欲行不轨之事,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