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半垂着眼地看着她,张婆子最怕的就是这幅要笑不笑的模样,哪里还敢说半句,自是一口银牙咬碎,心间恨极,但脸上万般不敢漏出半点情绪,只恨想着脱困后立刻叫上家里老小过来将这贱人撕了!
容玉岂不知她心中所想:“想找人报复?嘿嘿,下辈子吧!”
他故意拿起一旁的木槌趁了趁手,张婆子哪里还有半分卧薪尝胆的淡定,整个人捣蒜似得磕在缸壁,
“公子饶命!饶命!婆子哪儿敢!一切都是贼婆子咎由自取!该打!该打!求公子饶命!”
“起来!”
张婆子战战兢兢站了起来,容玉将她一把推到院中那棵榕树下,旁边有挑水用的一捆绳子,容玉三两下解了将人结结实实绑在树干上,试了试松紧度,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杀人呢我还怕脏了手,且留你在这自生自灭吧。”
张婆子喜极而泣,抖筛似得连声道谢。
容玉嗤笑一声往门外走去,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又折返回去,张婆子以为这魔头不肯饶人,已是吓得脸色发青,肝胆俱裂。
但容玉只是撕下她身上衣服,直接给她塞住了嘴巴。
——没跑远呢,他可不想半途被这婆子嚎到人给拦截回去。
一通操作完毕,没成想张婆子双眼皮一翻,径直昏厥过去,旋即一阵淡淡的尿骚味钻入容玉的鼻尖——对方居然吓得失禁了。
果真是草把子,容玉冷笑一声,嫌恶地拍了拍手,这才施施然往门口走去了。
推开虎头大门,一阵秋风席卷着落叶哗啦啦而来,一派人间寂寥。
容玉深深吸了一口气,秋日的午后,太阳暖洋洋洒在身上,他感受着身上的热度,然心里空荡荡的。
其实也没什么,反正近三十年的人生都是孤独的——无父无母,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任何牵挂,左右都是一个人。
因着心理洁癖,不说sex partner,连恋爱也没谈过,只一心专注于事业,可就算事业做得再大,公司离了他还不是照样运转——事实是,再过一段时间,那个世界没有人会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