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混沌火麒麟。如若不然，自己一介凡人，大哥也是一介凡人，为何会跟别人相差那么多！而且父亲容颜大变，又生得如此脱俗！生性又是如此的纯真，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不合理。

如今，苍沐雨的话语只不过是给他的猜测加了一层证实含义，所以，他并未有太大的神情变动。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苍沐雨想问的是，秦子寒是如何得知的。

秦子寒自斟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他之所以会如同三岁稚童，完全是因为他的灵魂被人打散，而后被人用禁术强制【聚起】所致。”朦胧月色下，秦子寒的眸子深邃幽暗，望不到底。

“你是怎么知道的？”药灵子说过，当年参与那场战斗的人，除了他、婢子、南宫第一代家主之外，其他人全部死绝，知道混沌火麒麟真相的，只有他们三个。苍沐雨惊讶秦子寒是从何处得知的。

秦子寒放下酒杯，眼神平静的望着星空说道：“我还知道，只要封印不破，他不再有太大的灵魂波动，而对他施与封印的人不死，那么，他就会不老不死，这样活下去。若是强制抹掉他的记忆，只有形神俱灭一个下场。”

秦子月刚才还在想要不要抹掉他的记忆，此时听秦子寒这么说之后，他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苍沐雨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一时安静。

这样安静的时刻不知过了多久，药灵子的声音自他们耳边响起：“子寒，到后山的【清月殿】来。”

但闻声，不见人，乃是道者的传音之术。

秦子寒又饮一杯酒，从椅子上站起。

“子寒，答应我，不要伤了师父。”苍沐雨忽然这么说一句。

秦子寒不解，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苍沐雨目送他消失在眼前，久未回神。

“为什么要那么说？”秦子月问道。

苍沐雨回神，猛灌一口酒。烈酒入喉，加上他喝得太急，呛得连连咳嗽。

秦子月抬手拍拍他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苍沐雨止住了咳嗽，喘息几下，他说道：“子月，我爱子寒……”说完他又把空杯斟满，一扬而尽。手握空杯慢慢地，慢慢地握紧。

“我懂。”秦子月拿起秦子寒刚才用过的杯子，倒了一杯酒。启唇轻呷，他又说道：“是不是师父说了什么？”

苍沐雨望杯无语，过了很久。

就在秦子月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说话了。

“子月，我爱子寒，所以，我要变强！”

秦子月淡笑点头：“我也是，所以，一起努力吧！明天起，我会好好的修炼【清月心典】。”

苍沐雨没再说话。

秦子月转身。

后山，【清月殿】内。秦子寒静静地坐在蒲团之上，俊美不凡的脸庞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