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蔻和血兰的药性相生相克,父亲不知道?”秦子寒想不通。两者在一起会制成奇毒,身为资深药师的父亲怎么会范这样致命的错误?
“知,知道。”
“蛟血和蛇骨不能相溶,父亲不懂?”秦紫逸的回答让秦子寒心底的疑惑加重。
秦紫逸额起汗珠,期期艾艾的回道:“懂。”
“懂?”看他明知道这些药放一起会引发的后果,秦子寒心底刚刚消却的怒火又有了爆发的趋势,身上不由得散出丝丝压力。
见此景,秦紫逸噘起淡粉朱唇,眼底又起了水雾,语带颤音说道:“小寒,你,你好吓人。”
看他想哭却被吓得没哭出来的委屈表情,秦子寒的心中升起一丝丝柔情,面部表情也跟着柔化,不过口气却很强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我就离开你们,再也不会回来。我说到做到!!”历经两世,才得这一份真感情。而这份感情早已像一种上了瘾的毒药,使得他身心、灵魂都被腐蚀,根本无从治起。如果失去……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怎样疯狂地事情。若是这样,他宁可远远逃离,来个眼不见为净,也不愿看他这么伤害自己。
见秦子寒原谅自己,秦紫逸本来是很开心的。可当他听到秦子寒说不让自己再炼制丹药,他不由得哭下脸来。
看他这样,秦子寒深深的凝视着他,说道:“怎么,不答应?”
秦紫逸嘴唇蠕动,却没说出一句话,可他的神情早已替他回答,他不愿意放弃炼丹。
“如果你再来这炼丹房瞎摆弄,我想我不介意将它一把火烧个干净。”秦子寒眼睛微眯,出言威胁。
“小寒……”心知秦子寒从来不说假话,秦紫逸急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去做饭。”说完,秦子寒走了出去,向厨房走去。
望秦子寒离去,秦紫逸整个人无力的坐在了地上,任地上的污垢染脏自己干净的衣衫,不管不顾,眸底水雾齐聚。
片刻过后,他突然突然放声痛哭:“爹,娘,紫逸好想你们啊,呜呜呜,呜呜呜,爹,娘,你们怎么不来看紫逸,呜呜呜呜,娘啊,爹啊……”哭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好不凄惨。
听到哭声,秦子寒额上青筋跳动,唇角微抽。可秦子寒并没有前去安慰他。因为秦子寒知道,如果自己稍稍松口,那么他立马会开启一个七彩染坊,将天地都染为他最喜欢的颜色。
可以宠他,可以爱他,可以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纵容他,可这并不代表什么都要依从他。盲目的依从只会给他带来伤害,给自己增添痛苦,秦子寒很清楚这点。所以秦子寒坚持自己的原则,绝不茫然的姑息纵容。
“哥,爹哭的那么厉害,没事吧。”秦子月本不想来,奈何噪音绕耳,他看不进东西,只得前来观看发生了什么事。
秦子寒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向炼丹房,轻轻地说了一句:“子月,这次他只是炸了炼丹炉,下次呢?还有,他明知药性相克不能相溶,他还不知轻重的炼制,又不告诉你、我原因,这让我怎么放心。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我就好。”
秦子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而垂涎欲滴的望着已经出笼的百花糕,说道:“哥,我饿了。”
秦子寒一笑,说道:“小馋猫,你先拿点去吃,等我再做点别的。”
秦子月喜滋滋的拿了两块百花糕,蹦跳着跑出去,孩童的天真无邪尽显。
又望一眼秦紫逸所在的炼丹房,强制忽视他的哭声,秦子寒回过身准备其他东西。可他紧抿的嘴唇和锁着的眉头却将他的心思出卖。
“该死的!”终是放不下秦紫逸一个人在那里哭,秦子寒放下手中的食材,疾步走了出去。
在前屋看到秦子寒走向炼丹房,秦子月晃动着小脑袋自言自语:“大嚎大哭近两刻钟,爹可真有本事。”
神秘来客
“请问这位小公子,坐堂大夫可在?”
呃?听到问话,秦子月转身回头。只见一个身着蓝衣的清秀男子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我就是。”见这个年轻男人面生的很,很显然不是红枫镇的,秦子月很有礼貌地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