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是父亲琏远王爷的一个幕後帮手了!
辞别了父亲,洱海想著那个见过两面的“皇子恒渊”,回到自己的“绣楼”。捏起一只花瓶中的绿菊,放到鼻端轻嗅……
应该进宫,探探这个恒渊到底是个什麽人物!如果是个草包,那麽就让他继续坐这个皇子,如果……哼!洱海丢弃掉被捏的破碎的菊花,下了楼。
起掉最後一根针,一边候著的侍女连忙将用药汁浸过的丝巾敷在了琏煜的双腿上。
琏煜笑眯眯的对低头收拾银针的恒渊说:“渊儿累了吧?坐过来歇一会。”哎,儿子还是自己的亲啊!简直是越看越喜欢!
将银针泡到酒里晃一晃,恒渊才坐过去。
“渊儿,我已经发旨诏告四方天下,你是我朝第一皇子!你师傅易月这麽多年来抚养你,我也要封他为史部侍郎为他开府设衙!”琏煜兴致勃勃的对恒渊说这些,本以为恒渊会很高兴听,没想到恒渊问他:“我可不可以不当这个第一皇子啊?”
“为什麽?”琏煜楞住了。做了第一皇子,那就是皇帝的接班人啊!这个位置多少人想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对恒渊来说,几乎算凭空掉下的宝座,为什麽竟然不喜欢?
一丝笑意浮上恒渊嘴角:“我这辈子只想和喜欢的人走遍大江南北,逍遥自在。”说话间,恒渊眼波流转扫过周围华丽奢侈的装饰。
琏煜随著他的眼光一起落在了朱红色的大门外,那抹单薄的身影上。
“我不可能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的!”琏煜冷冷的说。“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很可能会立你为皇太子,我要为佳罗氏的江山考虑!”
恒渊不在意的收回目光,看向琏煜。一丝邪气爬上嘴角笑:“江山是谁的,我不在乎。再说我也不认为你能威胁到我。”
看看琏煜变色的脸孔,恒渊伸手掀掉他敷在腿上的毛巾,运气在手,给他揉捏一通,直到琏煜因为双腿酸涨忍不住开始咧嘴才收手。
“陛下,下来走几步试试吧。”恒渊对琏煜伸出了手。
嘴角抽动两下,琏煜还是伸手握住了恒渊。
在恒渊的搀扶下,琏煜慢慢的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
一直走出了朱红大门。
易月站在门口,放下手里的东西,恬静的目光在恒渊搀扶琏煜的手臂上稍做停留,带著一丝笑意对琏煜说道:“恭喜陛下。”
琏煜没好气的说完,看他一眼,说道:“何喜之有。”
易月不解的看看恒渊,确见恒渊不在意的冲他轻笑,微微摇摇头,示意没什麽事。
琏煜嘴上虽然不高兴,但对自己的双腿状况确实非常满意,双腿已经有了知觉。恢复的一天比一天好,照这样下去,再有几天不用人扶自己就可以走了!
恒渊扶琏煜在门口走了几步,正要返屋,就见一个大内侍卫快步走了来,在他们10步远的地方停下,鞠躬说:“陛下,定远王携小姐洱海正在宫外,要来给陛下请安。”
洱海?恒渊楞住了。那个大觉寺的小姑娘的身影立刻掠了他的脑海。
琏煜听了脸色更是阴沈了,但还是开口说:“恩,叫他们稍後去在御花园千秋亭,我在哪里见他。”
说完,琏煜对恒渊说:“你也一起过来见见你这个皇叔。”
说完转头对易月说:“我这个弟弟琏远你也见过,都十来年没见过了,你也一起来吧。”
易月听他一说这个名字,立刻想起当年那个跋扈骄横的小王爷,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点点头。
恒渊见易月点头了,自然也不说什麽,本来他就想再确认一下,是否就是那个小女孩。
琏煜吩咐摆驾御花园千秋亭。立刻有侍从抬来了步辇,恒渊扶他坐了上去。他俩随侍左右往千秋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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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王爷琏远携女儿洱海来到千秋亭时,恒渊正和侍卫一起扶琏煜坐下。
琏远和洱海一前一後跪拜下去:“臣恭请皇上圣安。”
琏煜瞟了他一眼:“罢了,起来吧。听说你最近身体也不好,如今怎样了?”
“回皇上,臣不过是偶感风寒,一点小病不敢劳皇上惦记。”琏远诚惶的回道:“今天听说皇上精神尚好,特带小女洱海来一同请安,并恭喜皇上喜得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