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沿边的战报一封又一封的传过来,有喜有忧,持久战向来如此,若是一场大胜就可回朝,罗慕白早带着老婆儿子回来了。只是赶走外敌,罗慕白现是做到了,但想收复琉球,那就没那么容易。琉球是易守难攻,再有扶桑浪虽然打跑了许多,但经常有小股来骚扰,又与荷地勾结。难缠倒不是难缠,但就跟苍蝇一样,看着心烦。
其实海战打到这种程度,己经有文官上折子说可以先歇一歇,这倒不是担心武官的功劳太大,而是打战要钱啊,粮草军备,大军开动的一瞬间银子就像流水一般的花出去了。大珠经过两代皇帝的积累倒是有些积蓄,但也经不住这样的花法,这样的持久的再打个十来年,国库就真的底朝天了。
天熙皇帝如何会同意,做为一个天子,立志成为明君的天子,自己手里丢了国土,肯定得夺回来。而且打仗之事,有时候就是一股气,现硬压着夺回来也就夺回来了。若是此时说歇了兵,先休养生息,收复琉球肯定是他儿子的事,要是运气不好,弄不好孙子都收不回来。
皇帝压住硬要打,文官不敢再说停战的话,却又开始指责武官办事不利。这倒不是故意找麻烦,而是心就是如此,就好比说得了个全班第一,第一回的时候可能会被夸,但得的次数多了,就有会说,为毛不是全校第一呢。
放到武官身上也是一样,既然有本事打赢,怎么会不能收复失地呢。至于这中间差了多大的事,才不会有去细想,反正不是当事,旁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文官武官照例吵吵嚷嚷,吵嚷中又一年春闱到了,去年春闱虞秋元放弃了,而这一科却是虞秋元极为重视的,他的前程将来全部这里了。小陶氏给虞秋元打点妥当送他上考场,虞秋元前脚走,虞秋荻后脚就来了,这种时候不易与虞秋元多说以免他分心,但他上场去了,小陶氏如何不忧心,就是虞秋荻自己也是满是担心,那还不如过来跟小陶氏说说话。
“老爷苦心这些年,只为了这一科。”小陶氏满心感叹,就她自己说,直隶的日子没什么不好,只是虞秋元心不野。这些年来修身养性,也是为了将来的前程。
虞秋荻也是满心感慨,虞秋元从少年时代就开始谋划着要出投地,因为母亲和妹妹的事,就是一直到现旁说起话来,他也是抬不起头,儿女亲事都要受影响。不过看看现的虞秋元,比之十来年前,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吸取了足够的教训,再加上十年沉淀,这时候的虞秋元确实比当年更合适官场进退。
“说起来还要谢谢妹妹,快要临盆了,还要给怡哥儿操心。”小陶氏满心感激的说着,她是无可问,才问到虞秋荻那里。不曾想虞秋荻会打听那般清楚,姑娘如何,家中如何,吴婆子过来说的清清楚。当然只是说清楚,虞秋荻本身并没发表任何意见。
“看嫂子说的,总是的亲侄儿。”虞秋荻笑着说,若是虞秋元此回能得二甲,再加上虞秋怡与珠姐儿的亲事,虞家也算正式进入京城的社交圈了,虞秋元和小陶氏会答应,也是因为这个。拒了顾家的亲事不难,但虞庆怡又要娶什么样的。又问:“议定迎娶的日子了吗?”
怡哥儿与珠姐儿的年龄不大,再晚两年也没什么,不过想到顾老太太的身体,只怕珠姐儿成礼之后就要娶亲了。
“年前就与顾太太说定,三月是珠姐儿的成礼,婚事就定四月。”小陶氏笑着说,珠姐儿的婚事是年氏一手操办,珠姐儿的祖父母,爹娘全是甩手不管。嫁妆是侯府公中出钱,再加上顾老太太添的,差不多有一万银子左右。就是珠姐儿本小陶氏也见过了,规矩有礼,厚宽端庄。
虞秋荻想想,还是笑着道:“以后儿媳妇进门,只怕还要嫂子多照看些。”珠姐儿宽厚有余,至于决断发何则要看事情出来之后,幸好小陶氏和虞秋元能是能断之,真出大事,不用儿媳妇出头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