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姨妈匆忙赶到周家时,大夫已经到了,周林也是一身冷汗,两人正搞的火热,田氏就突然流血了,血越流越多,周林再有性致也吓傻了。两人连忙穿了衣服,周林还好些,田氏是根本就动不了,血流不止,衣服都是丫头穿的。
虽然已经是晚上,田氏这个情况肯定要请大夫,田氏的丫头看到田氏这样,也连忙给田姨妈送了消息。田姨妈收到消息就知道要坏事,但丫头说的如此凶险,女儿家落胎本来就是大事,田姨妈再毒,此时心中也更担心田氏的性命。
“孩子保不住了……”大夫给田氏扎完针止不住,一脸感叹的说着,他是常来周府看病,与周家说起来也算有几分交情,此时有几分责怪地看周林一眼道:“奶奶身孕都两个月了,还丝毫不知道节制,此时落了胎,想再有孩子只怕不容易了。”
周林旁边听着有几分愣神,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夸张地说,以后再有床事他肯定有心理阴影。现在大夫又说这些,他还没去想。
倒是旁边田姨妈脸色煞白,道:“孩子……两个月没了?”
大夫点点头,一脸叹息出去开方子,又叮嘱婆子要如何服用侍候。
小厮把大夫送走,此时田氏半昏迷躺在床上,周林还有几分发呆。田姨妈却是突然冲上去,抬手几个耳光狠狠的打到田氏脸上,这几个耳光她是一点都不带掺假的。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连作假的大夫她都要请好了,结果田氏就能闹出这样的事,把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不说,不管是她自己还是田家都立时陷入危险之中。
田氏本来是半昏迷,此时却被田姨妈打醒了,只是全身无力,只是睁着眼看着田姨妈,话都说不出来。
田姨妈却犹嫌不够,又是几个耳光上去,直到田氏两颊肿的老高这才停下手,田氏只是哭泣着,因为体力的关系连大声哭都不行。田姨妈此时也打的气喘吁吁,周林依然是旁边坐着,显得更加愣神,却并没有阻拦。
虽然事情发生的突然,大夫刚说那一会周林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只要细一想周林立时就明白了,他才回京多久,就是与田氏亲热最早一次也是半个月前,这两个月的身孕,肯定不是他的种。
“姑爷,姑爷……”田姨妈大声哭着,随即给周林跪了下来,道:“是我没教好女儿,对不起姑爷,对不起姑爷啊……”
说着田姨妈就一副捶心砸肺的放声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爹娘,真可谓是见着伤心,闻着流泪。
周林看到田姨妈这样,也不由的道:“岳母,先请起来说话。”
田姨妈却是哭得更伤心了,几乎要瘫倒在地上,道:“姑爷,都是我不好,没教好女儿,我真是没脸见你。虽然这是我亲生女儿,但为了两家的脸面,我……我不如现在就勒死她……”
说话间田姨妈就站起身来去找绳子,没翻到绳子,却从针线筐里翻出剪刀就要扎向田氏,周林见状伸手拦了下来。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拦下来之后却也不知道如何说好,末了只是道:“此事……今天有些晚了,岳母先回家休息吧。”
田姨妈哪里肯走,剪刀虽然把周林夺了去,却是怒指向田氏道:“奸、夫是谁,哪来的孩子,怎么勾搭上的,都快快跟我说了。”
田氏此时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只是看向田姨妈哭,田姨妈见状立马转头看向屋里的丫头婆子们道:“姑娘做出这等事来,肯定少不了你们的挑唆,把屋里侍候的人都绑了,慢慢拷问,敢说一句谎话,统统打死。”
屋里的婆子丫头听到这话都惊了,连忙跪了下来,看田姨妈发此早就没了主意,只是看着田姨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林此时心中是满心的疲惫,他自觉得与田氏没什么情份,现在晓得田氏偷人,他并不觉得十分伤心难过。又看田姨妈如此伤心欲决,又要打又要杀的,立意要审出奸夫来,他对于后宅之事心中并就没多少主意,看田姨妈如此也就随她去了。
起身要走时,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今早上写了给田氏请封诰命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心中暗叫一声糟糕,皇帝正封打赢战事的将领们,现在武官递折子请封,基本上就是立时准了,并不像以前那样要拖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