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大夫了。”虞秋元说着,后宅里的事他不是懂,大夫不直接说装病那是给大陶氏脸面。
胡大夫只是淡然一笑,随手写了张方子递给张婆子,起身告辞。
虞秋元此时再不忍耐,直接对大陶氏道:“大夫也看过了,你好好养着吧。”说完掉头就要走,他自觉得己经很给大陶氏这个正室面子,明明是假的,他还是坐着这里看着大夫来了。
“大爷……”大陶氏见虞秋元要走,却是再也忍不住,忙从床上起来,拉住虞秋元的衣袖,满是哀怨的道:“大夫说我胸闷气虚,大爷就不多陪我一会吗?”
虞秋元甩开大陶氏的手,满脸怒色再无半分忍耐,指着大陶氏的鼻子道:“那是大夫不想你太难看,才说你胸闷气短。你不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妹妹的洞房花烛夜,你就过来搅和,你当嫂子的气量,你当姐姐的怜爱,都被狗吃了吗!”
大陶氏被骂的怔了一下,随即呜咽哭了起来,还想再辩解说什么。虞秋元完全没听的心情,甩手走了。大陶氏还想再拉他,张婆子见状却是扶住大陶氏,进虞家这么久,对这位虞大爷的性情多少有点了解,以大陶氏的脾气再说下去只怕会越来越糟。
直到虞秋元出了院门,张婆子这才对大陶氏道:“早劝过姑娘不要如此,姑娘偏偏执意。”
“那个小贱人最会讨好卖乖,要是让那个小贱人……我如何甘心。”大陶氏哭着,满脸的怨恨,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小陶氏天天一副受虐的模样,偏偏所有人都喜欢她,说自己待她不好,就连自己的亲妈都向着那小贱人。
张婆子听得直叹气,做为大陶氏的奶妈,她都很想跟大陶氏说,从小到大小陶氏对她确实没有任何不恭之处,何必非与她置气。只能说是上辈子的冤家对头,这辈子投胎做了姐妹,偏偏又同侍一夫。
“相公己经许久不来我房中,婆婆还一直催我,我如何不想有孕,但大爷不来,我又有什么办法。”大陶氏哭诉着,她要是能生下嫡长子,她也不用如此害怕小陶氏,但生孩子……一个女怎么能生下来。
张婆子不由的道:“我的姑娘哟,当初你为何不听我的,大爷是京中有名的公子哥,风流史是半个京城都知道。当初太太陪嫁给你的丫头里头,若柳,若尘样貌是好的,大爷也看上了,你放句话开个脸既显得你大度,也能拴住爷的心,你却死活不吐口。”
虞秋元虽然比较风流,但还是有分寸的,看上老婆的陪房了,大陶氏不发话,他也没偷着上手。
“我……”大陶氏也是满心的后悔,她当时只想着自己跟虞秋元是新婚燕尔,不是中间夹个人让自己不自在。虞秋元是没偷着上,但他不是成天往外跑,就是在书房呆着,根本不与她亲近。想到这里,便咬牙道:“过几日我就给两个丫头开了脸,给大爷放在屋里。”
“唉。”张婆子叹口气,论姿色那两个丫头都不如小陶氏,但好歹还能拼一拼,只能试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