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各警看到了,这算什么。
刘嘉嫌弃地把戒指从拇指上拔下来,塞回顾宗华的手里:“拿走拿走。”
顾宗华按住她的手:“你现在家大业大,说不定就有人会对你起歹心。我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这个戒指,在欧美的mafia中间,都是管用的,虽然我不希望它能起作用的那一天,但是,总归有备无患。”
仔细想想也对,刘嘉最终还是把戒指揣进口袋:“嗯,我不会总戴着它,不然去找丽娜说话,岂不成了给他们送上门冲业绩。”
“如果有这么一天,你就说是我送给你的,我黑白通吃的名声早就传遍欧美了,不在乎。”顾宗华满眼含笑。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炫耀。”刘嘉冲他做了个鬼脸。
第二天,刘嘉刚进办公室,锦儿就把电影制作公司写的剧本递给刘嘉。
其实此时电影已经在拍了,为了赶进度,边拍边写是常有的事。
根据剧本,电影中有一段要拍一个交际花被杀,同时家里也被洗劫一空,根据原先的省事剧本,应该是华人警探赶到的时候,宴会还在继续,杀人凶手和小偷都没跑,警探一通神奇的推理,就让杀人凶手跪地哭泣悔罪,小偷也说出自己的心路历程。
但是刘嘉不喜欢这种封闭小屋里的故事,现在“东亚病夫”的名声还扣在中国人的头上,只让华人警探打嘴炮,硬是把杀人凶手说哭,那也显不出咱中华雄狮的武德之充沛。
所以,她要求往里加追逐戏、打戏、最好是能上蹿下跳,再来点拳脚,鸽子被打得扑拉拉飞,落一地羽毛,还有身子后仰躲子弹什么的。
付钱的金主爸爸说,要加戏。
那就得加戏。
编剧心里苦,咬着笔杆往剧本里添情节。
演员更愁,他们都是拍文戏出身的,默片时代为了能看出人物心情变化,很多镜头就是怼脸直拍,他们只要情绪到位,表情眼神什么的给出来,就可以了,根本就没想过还要飞檐走壁。
唯有导演迈克尔兴致勃勃,他早就厌倦了在一个小屋子里聊天的拍摄,一堆人在一个小屋子闷一整天,真要把人憋疯。
做好设定之后,制片人就来找刘嘉要钱了。
“emma小姐,我们已经做过测算,在拍摄地搭建一个可以让警探和杀人凶手追逐的街景和房屋,需要追加二十万法郎,现在的经费已经不够了,您看……”
刘嘉接过预算报,仔细看了一遍,拍电影烧钱她知道,但是没想到这么烧钱:“在真的街道上拍不行吗?市政不同意?”
“根据剧本里的设定,这个小偷只是一个很穷的小人物,他住在贫民窟里,我们不能去贫民窟拍,那里很乱,不能保证演员和剧组设备的安全。”
涉及人身安全,刘嘉就在犹豫,是追加经费搭一个只用一次的外景,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或是让他们去别处追逐?比如火车站。
她还在犹豫,导演迈克尔也来找她,他的意思是不要搭假的,真导演,就应该去真的贫民窟拍,那些真正贫民窟的细节,人为搭出来很麻烦,会拖慢电影拍摄的进度。
只有电影赶紧拍出来,才能上映。
只有上映了,才能红。
只有红了,他这个导演的名声才能被传出去。
拖一天,就是耽误他成名一天。
“可是,他们说危险,我不知道会有多危险,需要评估一下。”刘嘉让迈克尔先回去了。
她找到丽娜,询问这几年巴黎那几个著名贫困区的治安情况,丽娜觉得制片人想得太多:“确实有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件,上上个月有两起恶□□件,但那是两个帮派之间抢地盘,与普通人没有关系。”
迈克尔得知此消息之后,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要去真实的贫民窟取景。
“等一下,我先安排安排。”
强龙不压地头蛇,刘嘉还是很守规矩的托关系,跟当地势力最强的几个人打好招呼。
然后,拍摄大军就呼啦啦的出现在贫民窟中,许多衣衫褴褛的人伸头探脑地围观,他们也成为影片的一部分。
导演和场务还请了地头蛇的儿女一起参演,这样才能以演员酬劳的方式合法支付保护费,大家都开心。
饰演华人警探的是一位英俊的青年,他的文戏很好,分析案情的时候非常合适,但是打戏完全不行,只能请小梅的师兄当替身。
居民们看着有人在他们的屋顶蹦来跳去,奔跑如风,一跳好远,还翻跟头,从来没看过杂耍的他们看得可带劲了,剧组让他们做一些帮忙的事,为了能看“杂耍”,他们也会特别配合,让场务省了不少心。
拍到第二天,迈克尔看见镜头里出现了一帮气势汹汹的人,他抬起头,皱眉:“麻烦让一让,你们被拍到了。”
为首的人露出标准反派的狞笑:“你们拍电影,怎么没通知我?”
话音刚落,一旁的小弟抄起石头,重重向摄影机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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