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笑道:“坚持健康作息,锻炼身体,饮食合理,一定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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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在游历中国期间,与不少大商号建立了关系,得到了他们的联系方式。
不过现在中国也没有国际长途业务,根本就没法打电话,只能发电报。
刘嘉知道南京云锦的复原工作是在一家名叫中兴源的丝织厂开始的,她还去参观过,他们有懂行的人,也有织机。
中兴源的前身叫“正源兴记绸缎庄”,在罗斯柴尔德提供的联系方式上,并没有它的名字。
倒是有一些眼熟的人名,不是姓刘,就是姓曹。
刘嘉想了想,反正电报往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便大着胆子,给自己名义上的爹、名义上的公爹,以及各个只听过名字,完全记不清脸的亲戚们发电报,说自己是罗斯柴尔德先生的朋友,想要在“正源兴记绸缎庄”找一些会织云锦的师傅,并且希望师傅和织机可以一起到法国来,报酬优厚。同时也会给他们一笔介绍费。
刘嘉忽然想起顾宗华,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澳大利亚跟土著一起抓鳄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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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们快要秃了,材料的匮乏让他们感到为难。
他们已经做到让池水和雾气可以在走动时有飘动的感觉,但是却无法让睡莲与它们和谐相处,沉重的睡莲绣片压在纱上,那一部分纱,就不动了,进而影响整条裙子的感觉。
“减少接触面积的话,可以吗?”
“应该可以,但是减少接触面积的话,睡莲要怎么办?”
刘嘉想起她看见过的浮雕裙:“让它们像浮雕那样,突出来。”
她拿纸在手中握成一个纸团,然后放在桌面上:“大概就这是样的感觉,把睡莲全部做成立体的。”
莫奈的画是平面的,设计师们的思维也一直定格在平面上,没想过花还能这么做。
“试试吧,我觉得应该可以。”刘嘉笑笑,潇洒地一扬手,企图将纸团扔到窗边的废纸篓里。
纸团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飞出窗外,刘嘉赶紧跑过去看,纸团不偏不倚,砸在了阿丽她叔叔的头上,四目相对,十分尴尬。
刘嘉赶紧跑下楼道歉,那个男人没有说什么,他的眼睛望向柜台上放着的那串圣光项链:“生日礼物,她都没有碰过,唯独少了这串项链,她也从没有戴过,是不是就是这串?”
“程先生,这是市卖款,不是定制款,不是只有一条的。”
“是吗?那么一共有几条,都卖给谁了?”
刘嘉轻笑:“顾客的信息是保密的,我不能说。”
“还有几条?我全买下。”
“不好意思,没有了,这是最后一条样品,不卖。”
男人冷冷地看了刘嘉一眼:“商品都有价,给你多少,你愿意把它卖给我。”
刘嘉笑嘻嘻:“五十万亿美元。”
“刘小姐,你不要不识好歹。”
“程先生,没钱就不要装阔佬让人随便开价,给不出就气急败坏,显得你很无能。”
男人忽然笑起来,很有一种长者的儒雅,如果不是见识过他的嘴脸,刘嘉会觉得他是一个帅大叔。
男人缓缓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讲自由恋爱,不喜欢门当户对,但是你也知道,那个姓杨的小子根本就不配,他有工作,他没有好好做,他有理想,可是他背叛了他的理想,他根本就一无是处,放任他跟阿丽在一起,我没法向大哥大嫂交待。”
刘嘉笑道:“您想棒打鸳鸯,我管不着,我也不想掺合这事,等哪天他俩一起站在我面前,问我支持不支持他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说你们两个不合适。您看行吗?”
可以说非常敷衍了。
男人盯着她:“刘小姐,虽然你很年轻,但也应该体谅一下为人长辈的难处。一个不合适的伴侣,会毁了一个女孩子一生的。”
刘嘉耸耸肩:“嗯,是啊,不过你怎么向程丽证明,杨舒不合适呢?用阴险下流的手段栽赃吗?那岂不是说明你的心比杨舒还脏?对比之下,杨舒还挺单纯可爱的。”
“你很聪明,那些事情一定都是你安排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人的眼神变得凌厉而危险:“刘小姐,你一个女人在异国他乡打拼出现在的事业,一定非常不容易,难道你想亲手毁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