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把它完全复制在裙子上,难免板强可恨。
而且直接把画直接印布上,或是绣在布上,可复制性极强。
刘嘉想起有一位朋友曾经吐槽过乐高玩具,她先买了一个正版的,然后由于盗版出了一个《海贼王》里的黄金梅利号,所以她又买了一个盗版货。
刚拿到手的时候毫无感觉。
自从开始拼装,那位朋友的骂骂咧咧就没有停止过,无论是拆装的舒适度,还是拼装的逻辑性,甚至是说明书的详细程度,盗版货就是盗版货,差距巨大,她表示这辈子宁可不买,也再也不要买盗版货了。
这,就是正版货的价值所在。
只是往布上直接那么一印刷,如果那裙子真火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仿,反正莫奈又不可能满世界抓盗版,就像迪斯尼的法务再牛逼,也没有干掉各家超市门口那些邪神一般的米老鼠摇摇车。
完全的独一无二不可能,再完美的东西,只要是人做出来的,就一定能被仿。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让仿制的成本无限提高,不是一流的师傅,做不出那种东西,而挖一流师傅跳槽的成本,也不是什么山寨厂子都能接受得了的。
不过是一幅画,一条裙子,能怎么提高仿制成本?
刘嘉的眼睛看着面前桌上的那几幅《睡莲》。
其中一幅的主色调是白色,朦胧的水面上,好像升起了一团团的轻雾。
还有一幅,睡莲主要分布在画面的周边,中间是大片的幽蓝色湖水。
雾气与水波,将画面意境衬托得更加空灵一些。
如果在普通的布料上像印刷那样印满一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时候还好,一动起来,整个画面一起跟着动,就好像被人揉来揉去的画纸,应该有的空灵意境就全无。
而且如果姿势不巧,画面会出现折叠,看起来就很奇怪。
裙摆不动的裙子?刘嘉想起在后世流行的lolita裙。
用裙撑把裙面整个撑起来,图案不会随着脚步出现严重的晃动,但这有个风险。
对于后世的小姑娘们来说,穿那种用裙撑的lolita裙,有一种追寻复古的情趣。
但对于1920年的人来说,那种大蓬蓬克里诺林裙也刚刚消失了五六十年。
很多人说不定还记得自己祖母、外祖母穿着克里诺林裙的样子。
何况现在的潮流是从繁到简,只有简到极致的时候,人们才会想反弹,回头感受一下繁复的快乐。
从市场消费心理的角度,在这个时代选择lolita裙是一场赌博。
资本厌恶风险。
如果不能让裙子不动,那就得让它动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