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们的衣裳多是线条与碎花,有些花儿好看,只是生得奇异,我竟从未见过。那些线条组合让她们的身材看起来跟实际有些不同。”锦儿回忆着昨日所见,组织着语言。
锦儿心中对那些女士的衣饰有些概念,只恨自己笨嘴拙腮说不出来,刘嘉见她好像被强拉上讲台磕磕巴巴背课文的小学生,不由觉得好笑:
“嗯,若是要你替她们做身新衣服,你会做些什么呢?”
“我啊?”锦儿抿着嘴,不自觉地抬起头,眼睛盯着天花板,认真思索着。
“不急,你先想想,想到什么,就在纸上画下来。反正你也不爱出门,就在屋里画画吧。”
锦儿瞪大眼睛:“诶?不用绣帕子吗?”
“为什么要绣?”
锦儿认真回答:“我只绣了那么几块,就赚了那么多钱,要是这船上人手一块的话,那岂不是几十年都吃喝不愁了?”
“船上?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人为何要买你的帕子?有需要的话,用手背擦擦不就好了。”
锦儿急急分辩:“可是我看一等舱的人也没有人手一块呀,我看见那些先生们也都在胸口放着一块手帕,想来也是需要的。”
刘嘉失笑,不愧是她的丫环,已经打算直接垄断了。
“若是如此,你的力气就不值钱了,我问你,大米是灾年贵,还是丰年贵?”
“自然是灾年贵。”
“为什么?”
“少呀。”
“那不就是了,刘家正堂的那个大花瓶你看见过吧,是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买的,卖家开价1根金条,结果老太爷跟一个富家公子赌气比价,硬是把那花瓶抬到了10根金条,买回来被太老太爷给打了一顿。那卖家什么都不干,平白多赚了9根金条,不比累死累活再去找这么九个大花瓶舒服?”
锦儿恍然大悟:“哦,物以稀为贵。我明白了,没想到,古人的话放现在也好使。”
刘嘉心想:可不么,这招到啥时候都好使,不然也不会有新款手机网红奶茶被疯抢了。
算来今天应该是纸做好的日子,刘嘉去四等舱的时候,看见大家三三两两坐着,有些在窃窃私语,有些在激烈讨论。